等我們打開房門的時候,道士也跟著叫了起來。
在我們的門口上竟然掛著一張人皮,人皮很薄,風吹來的時候還會晃動。
人皮上滿是鮮血,而且還在往下滴著,裏麵什麼東西都沒有。
眼珠已經沒了,一雙空洞洞雙眼似乎是在盯著我們。
看得人頭皮發麻。
道士輕輕摸了一下,神情冷峻:“是真的人皮,這掛在上麵的不就是昨天晚上拉我們的摩的師傅嗎?”
我仔細看了一下,掛在我們門口的是載道士的那個摩的師傅。
我撥開人皮,衝到了林巧兒門口。
她的門口也掛著一張人皮,那張人皮血淋淋的。
林巧兒愣神在那裏,見到我來了,大聲說:“清早一推開門就看到這東西,哪曉得那麼突然,心理根本就沒有準備。”
林巧兒從房間裏麵出來後,我們盯著那量張人皮。
這東西掛在這裏,肯定是故意為之的,也就說昨天晚上有什麼東西來過我們的門前,而我們根本就沒發覺。
那東西來了,卻沒有推開門,應該是對我們的警告。
昨天夜裏我看到了韓曉,難道是她跟著我們?
亦或者是老孤女,她怕我們再回韓家灣,所以故意為之?
我們把這事告訴了小旅館的老板娘,安寧鎮派出所的人來了。
說實話沒人相信,我三人商量好了,就說是來掃墓,結果遇到了這事。
筆錄完後,確定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便離開了。
離開安寧鎮的時候,心情很複雜,如果不是我們,那兩個摩的師傅或許就不會死。
我和林巧兒挨著坐著,道士坐在前排。
車子出了安寧鎮,剛剛過了橋,道士就在前麵大聲哀嚎著:“不對,我這肚子不對,好疼!”
我和林巧兒迅速朝著前麵看了看,道士的麵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
都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我們喊著師傅停車。
道士不停鬧著要下車,肚子裏鬧得慌張,必須得去上廁所。
車子停下了之後,道士直接衝到了一片小樹林裏。
一車人等著她,很久都沒有見他回來,車上的人不停催促師傅快點開車。
我和林巧兒也有些慌張了,莫不是道士鬧肚子,在樹林裏有什麼意外?
我和師傅簡單的溝通了一下,讓他等我們幾分鍾。
我和林巧兒下了車,朝著道士剛剛去的方向,沒走幾步,便看到了道士暈倒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的。
道士的褲子拉了下來,光著腚子。
林巧兒在一旁掩麵遮擋,走到道士的身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我有些疑惑,這裏哪裏來的血腥味,低下頭一看,才發現道士剛剛拉出來的竟然是一灘血水。
而且裏麵蠕動著綠色的蟲子,那些蟲子已經死了。
這些東西居然是道士的身體拉出來的,也就是蟲子在他的身體裏,我立馬將道士身上的褲子往上摟了摟。
朝著林巧兒喊道:“褲子穿上了,道士中了蠱,咱們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林巧兒將捂著的眼睛的手移開,快速蹲身了過來,盯著那地上的綠色蟲子。
“這些蟲子應該是蠱蟲,如果沒有種蠱人解蠱,怕是道士很難活過去。”
我和林巧兒互相望著彼此,我們幾乎是異口同吼了出來:“老孤女。”
在這安寧鎮,和蠱術能搭邊的,肯定是老孤女。
或許這蠱就是她給我們下的,現在或許隻有找到老孤女才能有救道士。
林巧兒迅速從兜裏拿出了符文,又拿出了礦泉水,將符文點燃,念了咒語之後插入礦泉水裏。
讓我給道士服下,說是能養神。
當我將礦泉水倒入道士的嘴裏,道士的身體劇烈顫抖了幾下,忽然坐立。
我們有些猝不及防,入神盯著道士。
道士坐立起來之後,閉著眼睛,身體顫抖,嘴裏不停嘔吐,吐出來的血水裏滿是綠色的蟲子。
那些蟲子在地上不停蠕動著,沒幾秒後便死了。
我有些著急,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符文根本對付不了蠱蟲,我也沒辦法了。”林巧兒摸了摸道士的脈搏,小聲說:“脈搏越來越弱,咱們的快點去找老孤女。”
我和林巧兒迅速扶著道士出了樹林,和師傅交代了幾句後麵朝著安寧鎮大街上走去。
昨天夜裏的兩個摩的師傅走了,任憑我們怎麼加錢,也沒有人願意載我們去。
最後我們一狠心,在集市上找了一輛板車,推著道士的身子就往韓家灣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