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到閃電直接穿過巨大的樹冠擊中了我手中的青屍劍,引來的雷電傳導在了那些掛在樹冠裏的鐵鏈。
鐵鏈乒乒乓乓晃動著,發出嘎吱嘎吱的金屬碰撞的聲音。
電火花啪啪作響。
不死鳥在空中四處飛動,似乎是驚了神,在空中四散的時撞到了那些空中的鐵鏈。
不死鳥一團一團掉落了下來。
幸運的不死鳥雖然沒有碰到鐵鏈,不過也慌亂的四散逃開。
大伯的身體有些踉蹌朝著我走了過來,他身體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了碎渣,掛在身上。
見到大伯如此,我有些緊張:“大伯,你怎麼樣了?”
這一句話一出,意念散開,手中的青屍劍引來的天雷瞬間散去。
我將手中的青屍劍放下,衝到了大伯的身邊,大伯隻是咬著牙,冷冷的說:“咱們快離開,你去照顧秀秀。”
秀秀身上也受傷無數,身體上滿是大大小小的洞。
我們一行人踩著地上已經燒成黑炭的不死鳥屍體繼續前行,不死鳥受了天雷的驚嚇,不再敢從樹冠來飛下來,隻是咕咕咕叫個不停。
身後的不死鳥越來越少,確定了安全之後,我們找了一塊空地稍作休息。
二爺爺坐下後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小黑瓶子,遞給我,小聲說:“把這些給你大伯和秀秀敷在身上,能止疼,加速傷口的愈合。”
我為秀秀和大伯敷上了藥,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無法再繼續前行。
秀秀的嘴唇蒼白,指著前方不遠的地方說:“翻過前麵的山頭,我們就到了往生之地的中心,這裏不安全,我們快點走。”
道士在旁邊來了興趣,小聲問:“那裏有什麼?”
秀秀咳嗽了一聲, 從嘴裏竟然吐出了許多黑色的細小的蟲子,那一刻我有些緊張。
難道秀秀也成了蠱屍?
道士臉色驟變,指著躺在棺木旁邊的秀秀大聲說:“你是蠱屍?”
秀秀坐了起來,咬著牙齒回道:“我不是蠱屍,我也是蠱女,身體裏自然會蠱蟲。隻是剛剛受了傷,所以身體才有反應,排異反應,所以我才能快速愈合身體。”
她將手臂伸了出來,從裏麵露出來的傷口已經由黑變紅。
道士看到傷口後也不再和秀秀糾纏,而是走到二爺爺的身邊去查看腳傷。
二爺爺用手摸了摸腳踝,小聲對道士說:“小夥子,我的腳沒有大礙,不用擔心。”
道士有些氣衝衝的,扭頭就叫囂著:“早知道來這種鬼地方,我們就該按原路返回鎮子上去,現在回去陰陽寨子的蠱屍肯定會把我們大卸八塊,如果繼續前進鬼知道會有什麼東西等著我們。”
秀秀卻冷冷的說:“出去你覺得瞎子會放過我們嗎?”
道士顯得一臉不屑,說:“我可和瞎子沒過節,來這裏是因為我把林生當我的朋友,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聽到道士這樣一說,我的心裏一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林巧兒、大伯和秀秀,道士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忽然想起了蘇婉。
她就像謎一樣存在的一個人,我摸不透她的內心,對於她的感情被我保存在心底深處。
我害怕心裏深處的那些浮上來,讓我看到她的本來麵目,這樣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道士的話激怒了秀秀,她竟然指著道士大聲嗬斥:“你現在走我不攔著你,別在這裏假裝好人當狗尾巴狼。”
道士也不是個吃素的人,他的脾氣我知道,特別是在女人的麵前軟不得。
“走就走,反正我也幫不到什麼忙,你們可別說我無情無義。”
道士要走,我上前拉住了道士的手臂,安穩他:“既然都走到了這裏,你就別由著性子了,現在我們哪裏也去不了了,隻有繼續往前走。”
“我隻是氣不過,自打來這陰陽寨子,這女人我就覺得有問題。”
“她是我婆娘,你是我兄弟,我相信你們。”
道士聽著這話,氣焰頓消了,甩著手回到了二爺爺身邊。
我環顧了一下我們現在的狀況,大伯的傷勢最嚴重。
他閉著眼睛修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休息了不一會兒,鬆林裏不死鳥咕咕咕的聲響從不遠處傳入了耳朵裏,不過聽上去不死鳥發出來的聲音和剛剛的不同。
我們幾人都打起了精神,望著遠處。
隻見一大群的不死鳥黑壓壓的朝著我們飛了過來,我見狀將青屍劍緊緊在手中。
可是它們像是看不到我們,一大群一大群從我們的頭頂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