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燃燒起來的時候,皮子瞬間就被燒的很疼。
拔出了蟲子之後,道士纏著秀秀問:“到底有什麼方法能清楚身體裏的蟲子?我可不想死?”
秀秀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她的沉默能說明,秀秀對這些爬入我們身體裏的蠱蟲也沒有辦法。
道士見到我身後捆綁著那把二爺爺交給我的青屍劍,想要搶過去,他是想用劍將身體裏的蟲子給挑出來。
他的神情幾乎快崩潰了,不停叫喊著。
我拒絕了,現在我們這種情況,如果用青屍劍將身體挑開傷口,不說血腥味能引來這洞裏的東西。
刮骨取蟲的辦法,隻能消耗我們的身體,想要走出這地下溶洞根本就不可能。
在道士失去理智的時候,我雙手將道士的肩膀緊緊抓住,大聲喊道:“難道你想用這把劍戳開我們的皮肉嗎?如果這樣的話,咱們誰都走不出去,身體裏的蟲子等我們出去之後再想辦法,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趕快找到出去的路。”
道士怒目望著我,神情冷漠的說:“林生,你要知道這些都是為了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話聽上去很溫情,我一時間找不到更好的言語回答。
隻是安慰著他說:“我們是兄弟,先死的一定是我,肯定不是你。”
道士那雙憤怒的眼睛逐漸消散開來。
我剛剛將道士的肩膀放開,道士頭頂上一滴水落到了鼻尖,那滴水散發著惡臭。
道士苦著臉,伸出手去摸了摸那滴掉在鼻子上的水。
用手輕輕揉了揉,說:“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黏糊糊的。”
我們三人幾乎是同時向頭上望去了,在旁邊一根巨大的石筍上麵赫然爬著一隻巨大的東西,那東西的皮膚稀糟。
長長的微微盤在石筍上,四肢很短,身體很長,驢嘴一樣的嘴巴裏長滿了細長而如麥芒一樣的牙齒。
遠遠的看上去像是放大版的壁虎,壁虎肯定是長不到這麼大。
我知道有一種叫科摩多巨蜥的蜥蜴,是蜥蜴裏最大的品種,而頭頂上的蜥蜴顯然比科摩多巨蜥要打賞好幾倍。
道士鼻尖上的粘液就是那東西嘴裏的唾液掉了下來,滴到了他的鼻尖上。
或許剛剛我看到的那個黑影就是這隻巨大的蜥蜴。
在我們愣神的時候,那巨型蜥蜴嘴裏一大團唾液掉了下來,直接將道士整個頭都給包裹住了。
道士大罵一句:“狗日的,快跑。”
我們三人朝著石筍的縫隙衝了過去,嘴裏發出了嘶嘶的響聲,吐著猩紅的舌頭。
身後那東西從巨大石筍上麵慢慢朝著下麵爬來,它的速度很快,在石筍上轉了幾個圈後,直接來到地上。
它常年生活在這些石筍林裏,對於這裏地形很熟悉,四肢快速擺動著。
眼看著就要追上我們三人了,現在我的手裏有那把青屍劍,我墊後,將手中的電筒交給了秀秀。
前麵的石筍越來越少,我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巨蜥蜴爬行的時候,身體撞到石筍上石頭被撞碎,石渣四濺。
它的身子忽然一閃,衝到了石筍背後,身體不見了蹤影。
我們停了下來,準備尋找巨型蜥蜴的蹤影。
我們三人互相背靠著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雙眼幾乎放著光了。
這東西是在和我們捉迷藏,我們隊這裏地形不熟悉,這樣的遊戲我們可玩不起。
隻有一把手電光,在山洞裏細微的聲響都能將我們驚得慌張。
手電筒的光四處搜尋著,沒想到那東西已經來到了我們的前麵,它長著巨大的嘴巴朝著我們飛奔了過來,直接將我們三人給撞散了。
我們三人分散到了三個地方,那東西在我們中間,扭頭觀望著我們的動靜。
我將手中的青屍劍緊握,對準了那東西。
現在在山洞裏,想要引天雷,根本是不可能是的事情。
我怒吼一聲朝著那東西衝了去,它見我手中拿著鐵劍,四肢用力朝著旁邊的石筍逃竄。
那把青屍劍甚至沒有碰到它的身子,它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秀秀和道士迅速回到了我的身邊,道士在一旁小聲說:“看來這東西狡猾得很,知道這把劍厲害,咱們要多小心。”
接下來我們隻能小心翼翼朝著前方慢慢移動,那東西似乎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偶爾能在那些石筍的縫隙裏見到它的半個身子。
不過稍縱即逝。
朝著前麵走了一段距離,石筍已經沒有了。
不過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爬滿了樹根的洞壁,樹根在洞壁上交錯縱橫,就像是密不透風的網,將牆壁給遮蓋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