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等人這個時候已經撲到了壯漢的身前,鼻涕一把淚一把,充滿恨意的惡毒目光不時的瞄向一臉平靜的穆風辰,顯然是在向老大控訴自己血淚斑斑的委屈史。
聽著小平頭等人唾沫星子四濺的添油加醋控訴,二三十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看向穆風辰的目光也越來越陰狠。
尤其見到穆風辰仍然坐在那裏有吃有喝,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本來聽了手下的申訴已經對他恨之入骨的壯漢感覺自己正受到惡毒的藐視,頓時暴怒。
竭力壓抑住內心即將爆發的怒火,壯漢臉色鐵青的走到仍然端坐不動的穆風辰對麵,早有機靈的手下替他拉開椅子。
壯漢大喇喇的坐下,哼了一聲,麵色不善的道:“朋友,是你打了我的人?”
皺了皺眉頭,穆風辰抬起頭來,慢慢的轉悠著手中的杯子,道:“如果剛才那四個欺負老實人的雜碎是你的手下的話,那麼我的回答隻有一個字,是!”
明顯被穆風辰的狂妄給激怒了,壯漢冷哼了一聲,神色愈發陰沉,道:“朋友是混哪條道兒的?”
歎了一口氣,穆風辰喝了一口啤酒,道:“抱歉,道不同者不相與謀,我們不是一路人!”
竭力壓抑住內心的火氣,壯漢見到穆風辰如此鎮靜,心裏也狐疑不定,暗暗猜測對方的身份,然而橫看豎看卻也沒有發現這狂妄的家夥有什麼特別的。
長吸了一口氣,壯漢寒聲道:“朋友,打狗還得看主人麵!不管你是什麼來頭兒,如今你打了我的人是事實,總得給兄弟一個交代吧?”
“交代?”
眯了眯眼睛,穆風辰好笑的道:“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
壯漢滿臉橫肉一陣顫動,道:“朋友要在酒店擺和頭酒,向我兄弟賠禮道歉!”
和頭酒是道兒上的一種規矩,在紈絝子弟當中和黑道兒上都極為流行,通常是由矛盾衝突當中弱勢的一方或者是理虧的一方,也就是最終低頭認輸的那方,向對方賠禮道歉的一種方式。
這種方式根據當事人所處的地位在檔次上有所不同,但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擺酒方不僅要當眾鄭重賠禮道歉,答應對方一切要求,而且承諾從此以後,無論何時何地遇到對方都要退避三舍。
壯漢的臉上浮上一抹貪婪,道:“另外,玉馬的二十萬你要賠償!”
這家夥,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忘記不了那訛詐的二十萬!
穆風辰冷笑一聲,瞳孔收縮,一絲寒芒自眼底一閃而逝,淡淡的道:“你這是在侮辱我,明白嗎?”
臉色忍不住一變,正竭力壓抑住火氣的壯漢頓時勃然大怒,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身邊的小弟早就氣得破口大罵:“尼瑪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種,竟敢在光哥麵前如此囂張,我看你特麼的是不想活了!”
穆風辰臉色一沉,雙目如刀,犀利狠辣的目光竟然讓這個妄想在自己老大麵前表示忠心的家夥忍不住嚇了一跳,剩下的話頓時咽到了嗓子眼裏,禁不住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臉色也一片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