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因為穆風辰根本就沒有打算躲藏的緣故,否則以他叢林作戰的經驗和強悍的身手,能夠發現他的人不能說肯定沒有,但是絕對不會多。
顛簸不已的車廂內,一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男子第一時間發現了穆風辰,下意識的驚叫出聲,伸手一指道:“他在那裏!”
“不必緊張!”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是一位留著長頭發的中年男子,森冷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穆風辰穩如泰山的身影,嘴角浮上一抹血腥的殺機,喃喃的道:“果然夠狂妄!隻可惜,你死定了!”
小路的狹窄隻允許一輛車的正常行駛,但即使如此,後續車輛上的人仍舊很快的發現了暴露在刺目的燈光之下的穆風辰。
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凶器,四五十條膀闊腰圓的青年男子臉上都浮現出了冷酷的殺機和獰笑,仿佛看到了對手正跪在他們的麵前求饒,一個個越發的熱血沸騰,充滿了殺戮的欲望。
雖然事前都被鄭重的提醒過,今天晚上要截殺的對象身手強悍且心狠手辣,但是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人多勢眾,平日裏殺人放火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因此即使被一再提醒,如今見到敵人近在咫尺,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看著穆風辰的眼光仍然充滿了譏笑,就好像麵對著一個死人!
不錯,在這些人的眼裏,穆風辰再是強悍,渾身是鐵又能打幾顆釘,常言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他們有著絕對的信心秒殺這個狂妄囂張的混蛋!
更何況,為了預防萬一,他們手裏還有最強的憑仗,十多支雙管獵槍。
車子在距離穆風辰五十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十多輛車門幾乎在同一時間紛紛打開,不下四五十名身強體壯的青年男子手持各種寒光閃閃的凶器,跳下車門,迅速的圍了上來。
其中的十幾個人,手裏竟然還提著雙管獵槍,一個個罵罵咧咧,大搖大擺的提溜著凶器慢慢的圍了上來。
嘴角的邪笑更濃了,穆風辰森冷的目光自眾人的臉上掃過,一絲濃厚的殺機逐漸的顯現在眼底。
長頭發的中年男子顯然是這群凶神惡煞的領頭之人,跳下車門之後他沒有直接衝著穆風辰動手,而是慢條斯理的點了一支煙,點上火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圈,這才把雙管獵槍抗在肩上,朝著穆風辰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或許是因為自己勝券在握,也或許是平常裝比裝習慣了,中年人此時的表現就像是可以主宰命運的上帝一般,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倨傲。
臉色平靜,穆風辰嘴角的殺機卻是更加濃烈了,從這些人臉上的殺機和手持的凶器開看,顯然是打算要他的命。
既然已經回歸都市,穆風辰本來不想自己的雙手再沾染過多的血跡,在沙陽市除掉“雙頭蛇”等殺手,還有剛剛殺掉曹振江,是因為這些惡人應當下地獄。
“管當管之事,殺當殺之人”,對於這一基本原則,穆風辰可從來沒有打算過要放棄。
但是但凡能夠放過一馬的人他不想再有殺戮,否則以穆大傭兵的習慣而言,凡是危險都必須要消滅在萌芽之時!
但是現在穆風辰卻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這個年頭人太有素質,太懂得禮讓,反而是一件壞事,容易讓那些仗勢欺人,飛揚跋扈的家夥們當成軟柿子來捏!
好吧,既然你們找死,老子就勉為其難的再做件好事,成全你們!
“你就是穆風辰?”
在距離穆風辰不過十餘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長發男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穆風辰幾眼,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伸手點了點穆大傭兵,陰聲道:“就你特麼的這麼瘦不拉幾,掐巴掐巴不夠一盤菜的熊樣,也值得老子出馬?”
臉上慢慢綻露一抹邪魅的殺機,穆風辰雙眼微眯,似笑非笑的道:“也不知道閣下是從哪個牆角旮旯鑽出來的鱉孫子,本事不大,毛病不小,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發的哪門子神經病!”
“靠,小王八蛋!”
差點把鼻子給氣歪了,長發男子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的當頭痛罵,尤其是在這麼多手下的跟前,讓他覺得非常的沒有麵子,不由得氣得嘴唇哆嗦,手指著穆風辰,好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沒有想到麵對著自己這些人,穆風辰竟然敢如此的囂張,尤其見到自己的老大被罵的活像是個灰孫子似的,一幫子手持凶器的流氓地痞頓時都怒了:“我靠,你個不知道死活的王八蛋,你特麼的敢罵我們亮哥!”
“亮哥,滅了這個雜種!”
四五十號人頓時群情激奮,嚷成一團,亮哥臉色鐵青,伸手點了點一臉戲謔的穆風辰,雙目殺機畢露,吼道:“幹掉他!”
話音剛落,手持雙管獵槍的十幾個家夥爭先恐後的朝著穆風辰扣動了扳機,夜幕之中火花迸射,一片鐵砂如同一群遮天蔽日的蝗蟲一般朝著穆風辰噴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