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風辰自信,知道自己另一個身份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一個巴掌的數。
自己的兩位師父自不必說,變態的蘭嫣然算一個,貌似墨玉竹也似乎知道點底細,除此之外也就隻有係統內部的相關人員。
而這些人要麼與自己關係密切,要麼有嚴格的紀律約束,所以根本不存在身份泄露的問題。
那麼,溫言超為什麼要在自己麵前采取如此的低姿態?
這不是一個容易屈服的人,穆風辰能夠看得出來,相反,這是一個有著巨大野心的家夥!
當然穆風辰不知道的是,自己回歸都市的這一段時間鬧騰的動靜實在大了點,又跟實力和背景雖然各有差異但是卻都出類拔萃,令人不敢小視的幾位絕色女孩子關係曖昧。
尤其蘭嫣然,那個膽大包天的家夥的背景簡直是逆天。
所有的這一切聯係起來,看在有心人的眼裏,誰還敢小視他?
穆風辰有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絕對不會非要去追根究底。
人活著不容易,幹嘛非要浪費那麼多的腦細胞,累不累啊?
目光直視著溫言超,穆風辰淡淡的道:“雖然不知道朋友什麼身份,但是,很高興你能夠明辨是非!既然如此,我不為己甚,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話倒是說的含蓄禮貌,但是溫言超的心卻不由得微微一沉,他自然聽出了穆風辰潛在的意思,不要惹我,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
聰明人之間最容易溝通,溫言超不但是個聰明人,而且是個有著強大的野心和上位之心的梟雄類人物,因此聞言之下雖然有些不快,但是既然已經將身段放低到如此的程度,他也就不在乎一直到底了。
想到這裏頓時感覺心裏的不快煙消雲散,溫言超笑了笑,裝作不認識穆風辰的樣子,禮貌的道:“謝謝先生的諒解,在下溫言超,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溫言超現在是打蛇隨棍上,既然鐵定了心不得罪穆風辰,那麼如果能夠借機與這個神秘強悍的家夥拉上關係,豈不是更好?
皺了皺眉頭,穆風辰意味深長的看了臉上含笑的溫言超,淡淡的道:“穆風辰!”
饒是溫言超城府極深,被穆風辰這銳利的眼神看得也是心中一寒,但是卻竭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伸手道:“原來是穆先生,幸會!”
穆風辰不由得眉頭一皺,道:“你認識我?”
十年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見慣了陰謀詭計和爾虞我詐的奸險的穆風辰既然看出了溫言超是一個有野心的梟雄式人物,又豈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是,穆風辰卻並不覺得目前的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夠讓這個實力和能力明顯不凡的溫言超關注。
禮貌的握了握溫言超的手,穆風辰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高高在上的姿態,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很平淡的道:“幸會!”
見到穆風辰並沒有對自己拒之於千裏之外,溫言超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沒有走錯,雖然不至於一下子消除穆風辰的敵意,但是最起碼自己果斷的處置強哥幾個小混混還是讓對方有了好感。
想到這些,溫言超的心裏頓時感到一陣難言的輕鬆,微笑道:“穆先生在宋先生的府上技壓群雄,讓眾多高手心驚膽戰不敢交鋒,此等壯舉早已經在沙陽市傳為佳話,我溫言超雖非千裏眼順風耳,可是如此讓人熱血沸騰之豪情卻也不可能毫無耳聞!”
穆風辰自然不會傻到完全相信溫言超認識自己是因為宋家比武這一鬧事的鬼話,聞言之下冷漠的一笑,道:“看起來老話所言,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句話一點都不假,隻不過讓溫先生勞心了!”
穆風辰這句話暗含諷刺,其實也在有意的警告溫言超,沒事的話最好不要惹我!
不過雖然如此,穆風辰卻並沒有將溫言超放在心上,這就是地位和身份的差別。
休說穆風辰的真實身份一旦暴露足夠嚇死人,就算是抬出鐵血雇傭軍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影子”,也足以活活的壓死溫言超。
溫言超也不是傻子,暗自驚凜於穆風辰的咄咄逼人,但是就因為如此,他反而愈發不敢對穆風辰有絲毫的輕視,暗中苦笑了一聲,道:“溫某對穆先生心儀已久,今日既然有緣見麵,不知道能夠賞光,讓我有機會請穆先生喝一杯?”
雖然感覺到溫言超一直在放低身段,但是這絲毫不影響穆風辰的警惕之心, 聞言之下謝絕道:“天色已晚,作為宋小姐的保鏢,我有義務和責任及時將宋小姐送回家,見諒!”
“好說好說!”
沒有任何不悅和勉強的意思,溫言超微笑著道:“既然如此溫某也不敢強留。隻是我心下對穆先生好生敬佩,不知道今後是否有機會和穆先生舉杯長談?”
穆風辰眉頭微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麼值得這個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示好,但是無疑的,這個家夥是個城府很深的老江湖,肯定心裏是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