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回到沙陽市之後穆風辰心裏雖然想低調,但是卻身不由己的被牽扯進很多是是非非之中,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說想繼續選擇平淡,那不是低調,是裝B啊!
做人莫裝B,裝B遭雷劈!對這句調侃之言穆風辰卻甚為讚同。
見到穆風辰一陣無語,蘭嫣然得意的一笑,雙眸也眯成了一對小小的月牙,道:“既然無法平淡,為什麼不選擇轟轟烈烈?男子漢大丈夫,空有一身本事卻不為國出力,豈不枉在世間走一遭?”
穆風辰不由得一陣沉默,刹那之間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少年熱血,曾經的雄心壯誌,還有肩上沉甸甸的責任,雙目之中漸漸浮起一抹深沉的迷茫。
蘭嫣然沒有再說話,隻是深潭似的雙眸之中浮現一抹淡淡的憂傷,一閃而逝。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穆風辰雙目之中的迷茫消失無蹤,神色也恢複了正常,道:“需要我做些什麼?”
“隨便!”
蘭嫣然的回答極為簡練,卻充滿了無盡的殺意和冷酷,道:“率性而為,無所顧忌!絕對不允許任何勢力破壞華夏的穩定與和諧!”
雙目瞳孔收縮,蘭嫣然渾身殺機凜然,一字一頓的道:“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字字鏗鏘,殺伐果斷,蘭嫣然微微眯起了弦月似的眼睛,整個人在刹那之間似乎爆發出無盡的冰冷殺意,讓穆風辰都不禁有些悚然而驚!
與蘭嫣然分別的時候也差不多快到了中午時分,早上基本上沒來得及吃多少早餐就被宋曉晴揪到了公司的穆風辰難免有些饑腸轆轆的感覺,正尋思找個地方先填飽肚子,卻發現自己無意中正好經過杜婉玲的小餐館。
猶豫了一下,穆風辰還是轉身走進了小餐館。
杜婉玲是他的房東,雖然自己總共沒有在那裏住過幾天,但是畢竟是熟人,而且他對杜婉玲的手藝也是記憶猶新的,反正到哪家吃飯都一樣,就算是支持一下杜婉玲的生意吧。
信步走進了杜婉玲的小餐館,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地的狼藉不堪,穆風辰不由得愣住了。
按照常理來說,現在的時分正是這些餐館飯店上座的黃金時間,可是當穆風辰跨進小餐館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讓他不禁有些愕然。
餐館裏麵空蕩蕩的哪有一個人影?
不,確切的說,是哪有一個顧客的身影啊!
而杜婉玲卻正領著餐館裏的幾個服務員默默的收拾著一地的狼籍,其中尚摻雜著幾個人輕微的啜泣聲。
環顧店裏,本來就並不寬敞的空間裏,桌子凳子亂七八糟倒了一地不說,地麵上到處都是摔碎的盤碗碎片和迸濺的到處都是的菜肴湯汁。
直覺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穆風辰皺了皺眉頭,大步走到正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收拾著地上亂七八糟的物品的杜婉玲身後,低聲問道:“玲姐,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而於此同時,一絲寒芒已經閃現在穆風辰的眼底,他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看不出這明擺著是有人打砸生事之後的緣故?
“欺負孤兒寡母,還真特麼的有教養!”
一絲猙獰浮現在臉龐,穆風辰的嘴角已經浮上了一抹濃烈的殺機。
在他的心目中,生活艱難卻堅強的支撐著一個家的杜婉玲無疑是值得他敬佩的女人,而膽敢仗勢欺人,欺負如此堅強卻無助的女人的惡劣行為無疑已經觸犯到了遊走在善與惡的邊緣的穆大傭兵的底線!
“小穆!”
嚇了一跳的杜婉玲一扭頭正看到眉頭緊皺的穆風辰,聽到這關心的話語不由得心裏一屈,眼圈一紅,委屈的啜泣起來,一邊抽泣一邊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而這個時候,其他的人也已經注意到了曾經來過一次的穆風辰,因為不知道這個帥氣的年輕人跟杜婉玲什麼關係,所以大夥都沒有吭聲,隻是一臉悲傷和憤怒卻哀傷而黯然的瞅著他,不發一語。
穆風辰環視了默默的站在四周正用茫然無助的眼神瞅著自己的眾人,臉色越發的鐵青,因為他已經發現了其中的很多人的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著傷痕,不由得眉頭緊皺,道:“玲姐,告訴我怎麼回事!”
一邊問著,穆風辰的眼光已經移到了杜婉玲那張淚痕斑斑的俏臉,卻不由得眼神一冷。
一眼之下穆風辰已然看到,杜婉玲一側的臉龐明顯的能看出有些紅腫,而本來白皙的臉龐上更是清晰的留下了幾個粗大的指痕。
可能是因為感受到了來自男人的疼惜,也可能是因為痛苦已經壓抑在心底太久太久的緣故,杜婉玲聞言之下雖然沒有失去常態的放聲大哭,但是啜泣的聲音卻明顯的大了許多,而嬌軀的顫抖也因為心情的激蕩而更加的劇烈,導致她除了流淚反而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