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罵越氣,宋曉晴猛地一拍桌子,大吼道:“見過的賤人多了,就沒見過象你這樣不要臉的男人!”
“唰”地一下,男子的臉頓時鐵青一片。
而咖啡館內那些一臉好奇的等著看好戲的人們頓時哄堂大笑,差點沒把男子當場給氣暈了過去。
被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像狗一樣的嗬斥教訓,男人這一生何曾受到過這麼大的羞辱?
頓時臉色一變,男子指著一臉厭惡的宋曉晴,惡狠狠的道:“你……你……好,你個賤女人,你特麼的給老子等著!”
不屑一顧的冷哼了一聲,宋曉晴根本懶得理會這個登徒浪子般的垃圾貨色,毫無風度的惡狠狠咒罵道:“尼瑪的,倒胃口!”
摔門而去,男子是一刻也在這裏呆不下去了,本來以為今天豔遇當頭呢,誰想到會遇到這麼個刺頭,臉麵都他娘的丟盡了。
根本沒有注意到男子轉身而去的一刹那雙目中難以掩飾的狠毒和凶殘,宋曉晴一門心思的正想著如何修理穆風辰那個膽敢漠視自己的花容月貌,讓自己的自尊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打擊的混蛋呢。
宋曉晴沒有注意到男子眼中的凶厲並不代表其他人沒有注意到。
和宋曉晴幾乎是一前一後進入咖啡店的一個帶著墨鏡的男子便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尾隨在剛剛那名男子的身後離開了咖啡店。
就在那名三十餘歲的男子剛剛停在一輛轎車跟前的時候,墨鏡男子急上幾步,攆了上來道:“朋友,請留步!”
微微一愣,臉色鐵青的男子轉過身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墨鏡男子幾眼,惡狠狠的道:“剛才是你在叫我?”
點了點頭,墨鏡男子毫不在意的道:“這裏隻有你我兩個人,除了我還能有誰?”
男子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有些不善的道:“我們素不相識,你叫我幹什麼?”
墨鏡男子麵無表情的道:“沒什麼大事,隻不過剛剛看見老兄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讓那個女人給羞辱了,有些看不過眼去而已。”
“這麼簡單?”
那個男子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小混混,怎麼會輕易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聞言之下戒備的看著墨鏡男,冷笑了一聲道:“看不出朋友你還有這麼好心?”
此時墨鏡男子已經走到了男子身前不足三步的距離,聞言之下露齒一笑,麵色突然一沉,陰聲道:“你說對了!”
話音未落,墨鏡男子陡然一個前躍,半空中身子猛轉,一個狠毒的側踢帶著沉重的風聲橫掃那男子的脖頸。
那名男子表麵上看起來風度翩翩,但顯然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雖然一開始就對墨鏡男子身懷戒心,但是他卻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家夥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說動手就動手。
眼前一花,男子嚇得一聲驚叫,下意識的身子一蹲。
耳中隻聽得“呼”的一聲,沉重的風聲貼著頭皮橫掃而過,頓時讓男子驚出了一身冷汗。
還別說,誤打誤撞的男子就那麼險之又險的躲過了墨鏡男子的側踢。
不過一口氣還沒鬆下來,隻覺得眼前一黑,一招走空的墨鏡男子半空中身子一擰,身軀落地的同時借勢前衝,右腿一屈,膝蓋惡狠狠地頂上了男子的小腹。
“啊”的一聲狂叫,男子隻覺得小腹一陣劇痛傳來,頓時捂著肚子跪倒了地上。
暈頭轉向的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墨鏡男子已經劈頭蓋臉的照著他就是一頓狂揍,打得男子慘叫連聲,雙手抱頭的在地上到處滾來滾去。
一腳踹到了鼻青臉腫的男子下體,頓時疼得男子連眼淚都流了出來,雙手抱著命根子幹張著嘴卻連一個字音都發不出來。
墨鏡男子惡狠狠的罵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竟然敢調戲我家小姐,我看你特麼的真是活夠了!”
很多時候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的湊巧,宋曉晴停車的時候恰恰停在了那個男子車的旁邊位置。
而一直躲在車上閉目養神的穆風辰更是一字不落的把男子和墨鏡男子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本來對車外的事情沒有絲毫興趣,但是墨鏡男子突然動手痛扁那個男子的舉動卻讓穆大傭兵很是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喃喃的呻吟道:“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我要休息一會也不成嗎?”
穆風辰雖然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但是卻聽得半頭截腦的,而且他也沒有想到宋曉晴那個暴脾氣的家夥一進咖啡店,這麼短的時間就惹出了麻煩。
所以雖然看著墨鏡男子把另一個男子打得滿地找牙,但是不明內情的他還是沒有冒昧的去充什麼大頭蒜。
反正這年頭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而且又在大庭廣眾之下,隻要別鬧出人命來就好。
抱著這種心態,穆風辰倒是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枕著一隻胳膊透過車窗冷眼旁觀著,那副二流子般的缺德架勢就差吹著口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