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了房間的時候,爸爸就拿著一把劈柴用的砍刀要出去,媽媽一看,立即驚嚇的麵如土色。她以為爸爸是要去找嫣然的父親,因為她看得出來,爸爸從嫣然家回來以後,就跟挨了打似的,有種氣憤沒有出來。
嫣然住的那個地方,都是她的本家。所以,爸爸去找嫣然的爸爸,因為是帶著怒火去的,一定是沒有好說好啦,然後就吵吵起來了,後來就動了手。嫣然的本家聽見後,不用喊就都跑了過來,爸爸沒有沾光,受了窩囊氣。再加上嫣然的一番話,讓爸爸感到震驚的同時,也對我有了不滿。
雖然對我有不滿,但因為家裏鬧鬼和陽陽的離開,就把那種不滿轉化成了心疼。於是,媽媽就以為爸爸是在嫣然的家裏受了窩囊氣,這是拿著砍刀去報複。於是,就追到大門口,去奪爸爸手裏的砍刀。嘴裏一邊還說著:“醜兒他爸,這大過年的,你傷了誰都不好,有什麼事等過完年醜兒走了以後再說。”
爸爸不解地說:“你攔著我幹什麼,我又不去殺人。”
“你不是去找嫣然的爸爸呀?”媽媽問。
“我找他幹什麼?我們之間的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嫣然後來說的那些事,是咱醜兒的事,這就不能怪人家了。嫣然跟我說了醜兒的親媽已經和醜兒相認的事情,不但不能生嫣然的氣,還應該感謝她才對。她要不說,我們就永遠蒙在鼓裏,等醜兒不回家、不要咱們的時候,不是才能知道嗎?”說著爸爸把砍刀從媽媽的手裏奪了回來。
但是,媽媽還是抓著爸爸的胳膊,說:“那你也不準去恬恬的墳墓那裏搗亂。醜兒去給她上了墳,她已經安生了,你如果去傷害她,說不定她還會來找醜兒。你好歹的別再出什麼茬子,等醜兒走了,一切就都會平靜的。”
爸爸聽完媽媽的話,說道:“你想哪裏去了,我是去山上砍一根桃木棍子,讓醜兒把門從裏麵頂住,鮮桃木不是辟邪麼?這樣醜兒就能安心睡覺了。他自從回來,還沒有睡個踏實覺那。”
媽媽這才笑道:“你也不早說,悶聲不響地拿著砍刀就走,我還以為你在嫣然家裏受了窩囊氣,一直沒有出來,要去找人家算賬那。”說著,就放開爸爸:“你快去快回,我先回屋了。”
什麼地方長著桃樹,爸爸都了如指掌,所以他不用照明,就砍回來了一根碗口粗的桃木。就在我開門看到他的時候,他在想是不是我已經睡著了,正在猶豫是喊我還是不喊我,我就正好出來了,他遞給我就回屋了。
回到堂屋以後,媽媽也沒有睡覺,正坐在燈下等他。爸爸就說:“這下好了,桃木辟邪,恬恬再也不敢來了。醜兒他們回來的時候,就該去砍一根放他的屋裏,那樣,也就不會把陽陽嚇跑了。”
媽媽就看著爸爸說:“醜兒他爸,陽陽這麼好的姑娘被嚇跑了,你說他們的婚事是不是要黃呀?”
“我看黃不了。醜兒和陽陽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上次就來過咱們家,那個時候我還想,如果和醜兒沒有特殊的關係,誰能這麼遠的來看醜兒。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那個姓萬的男的,是醜兒的生父,那個姓趙的女的,是醜兒的生母,陽陽是醜兒的媳婦。”爸爸還是在嫣然說的事上糾結。
“這一下可熱鬧了,醜兒這孩子還真是認了生母。他爸,醜兒認了生母,也是好事。他能夠開著車帶著這麼洋氣的媳婦回家,我們的臉上也有光。如果醜兒的生母還沒有認他,陽陽會跟醜兒嗎?會發達嗎?說不定還是個給人家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