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任務?”夏侯站的筆直望著葉舞心沉聲說道,盡管他現在還不是正式的編製,沒有一個正常的身份,但他是華夏人,是華夏軍人,盡管曾經是,這就足夠了。
葉舞心卻是依然看著夏侯緩緩的問道,“你的熱血還在否,你的忠誠還在否?”
方泓樾這個時候也是愣住了,按理說如果這個時候說道讓夏侯加入到她的機構,順勢說出任務是最應該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葉舞心非要強調這麼一句,想了一下,或許這就是自己永遠都隻是一個技術類軍官,而對方是主掌一方機構的指戰員。
夏侯平靜的看著葉舞心,對於那一雙平靜的眼光,他也是平靜的說道,“時刻準備著!”
這句話,怕是任何一個人華夏軍人都知道的一句話,也是述說次數最多的一句,時刻準備著,隻有這樣一隻軍隊,才能在惡劣的國際形勢下,走到了今天,不知道這個準備著的戰友中有多少永遠再也無法準備著,又有多少人準備著隻是注定為了犧牲。
葉舞心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還是去看看任靜思吧,她現在在京大六院。”
夏侯一愣,京大六院這個名字他自然不陌生,京城一家專門的精神病院!
記得當時他可是安排好自己的戰友去照顧她,並且說過多少次不要去精神病院,任靜思是他的妹妹,不是病人。因為他也知道如果到了精神病院,就是不是精神病也會變成精神病的。要知道任靜思隻是被嚇的失去了記憶,現在的情形直相當於大約六七歲的樣子,但絕對不是精神病。
“我妹妹怎麼了?”夏侯有些顫抖的說道。
“唉……”葉舞心竟然有些慚愧的歎了一口氣,才對著他說道,“你走了不久,有開發商看中了你買下的那一片小區,準備要建設別墅區,於是開始拆遷,你也知道當年我們政府部分對於這方麵監管不力,開發商出動了一些痞子,那些痞子還不知道什麼脾氣,看到你那妹妹,還不是……”
悄悄的看了一眼夏侯的神情,葉舞心看到夏侯還算平靜才緩緩的說道,“又受到刺激的任靜思,就瘋了,你的戰友沒有辦法,要照顧你的那位老院長,卻被開放商接著機會強製送到了精神病院,最終房子也拆了,住址也被迫搬到了其他地方。”
說到這裏,葉舞心閉上嘴,靜靜的看向夏侯,要知道七年前的夏侯那可是一個一點就著的炮仗,一個炸藥包,一旦被引爆,不知道會炸到誰。
可是現在的夏侯卻很是平靜,沒有太多的變化。
夏侯緩緩的拿起那張照片,那上麵的一行自然寫的是京大六院的地址,以及任靜思的病房號。下麵的兩行則是一個偏僻的地址,為了寫的詳細,足足寫了兩行,足見整理這件事的人是何等的細心,那字蒼勁有力,卻又帶著一股子娟秀,不用問,盡管這字比一般男人的都要好太多,卻是女子寫的。
輕輕的摸過那照片上的三人合影,夏侯緩緩的說道,“我知道了,既然葉局長這麼說,那我就先去看我妹妹,有事你直接給我電話,我夏侯不會有半個不字!”
葉舞心聽到這裏,微微一笑,整肅了身子,對著夏侯恭恭敬敬的敬了一個軍禮,轉身走人。
夏侯直到葉舞心走了之後,才站起身來,對著方泓樾說道,“你開車了吧?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