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我想遠行(1 / 2)

手頭總有做不完的事,可我最想做的事,就是無所事事,獨自遠行。我夜裏多夢,而且絕少美夢。有回夢見自己找不著回家的路了,問了很多路人,沒人理我。就從夢裏急醒了。醒過之後卻想,為何不在夢裏遠行呢?幹嗎急著回去!醒著不由人,夢裏也不由人!

可能要患失憶症了。可是,腦子馬上清晰起來,塵事種種,曆曆在目。還有回,某高校約請我去講學,我卻找錯了地方。那地方我本來很熟悉的,幾個月前還去過。我又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患失憶症了。可是,我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我曾經把一個真實事情寫進了小說。有個瘋子,每天坐在街頭,望著對麵高樓大廈微笑。那高樓大廈,正是我謀生的所在。不管刮風下雨,他都坐在老地方,幸福地微笑。那些時日,我很彷徨,不明白自己去路何方。我就老琢磨那瘋子,羨慕他的自在。他麵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他渾然不覺。他眼裏隻有對街的高樓,那裏麵也許黃金如山,美女如雲,都屬於他獨自所有。可我馬上發現自己也許褻瀆了瘋子的純粹。瘋子腦子裏隻有快樂,地地道道的快樂。近些年,我隻做過一回美夢。我夢見很多很多飛機,多得像夏日雨前的蜻蜓,低低的貼著田野飛。天前幾年,見媒體報道,有位中年男子在長沙街頭徘徊,警察上前詢問,原來那男子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我很羨慕那男子,居然患上這種很哲學的病。隻可惜這病用醫學術語一說,就索然無味了,叫暫時性失憶症。此病極易治療,甚至不治自愈,隻需讓他置身熟悉的環境,記憶很快就恢複了。

可能要患失憶症了。可是,腦子馬上清晰起來,塵事種種,曆曆在目。還有回,某高校約請我去講學,我卻找錯了地方。那地方我本來很熟悉的,幾個月前還去過。我又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患失憶症了。可是,我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我曾經把一個真實事情寫進了小說。有個瘋子,每天坐在街頭,望著對麵高樓大廈微笑。那高樓大廈,正是我謀生的所在。不管刮風下雨,他都坐在老地方,幸福地微笑。那些時日,我很彷徨,不明白自己去路何方。我就老琢磨那瘋子,羨慕他的自在。他麵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他渾然不覺。他眼裏隻有對街的高樓,那裏麵也許黃金如山,美女如雲,都屬於他獨自所有。可我馬上發現自己也許褻瀆了瘋子的純粹。瘋子腦子裏隻有快樂,地地道道的快樂。近些年,我隻做過一回美夢。我夢見很多很多飛機,多得像夏日雨前的蜻蜓,低低的貼著田野飛。天有回晚上起來,朝衛生間裏的鏡子望著自己,很陌生。心中竊喜,可能要患失憶症了。可是,腦子馬上清晰起來,塵事種種,曆曆在目。還有回,某高校約請我去講學,我卻找錯了地方。那地方我本來很熟悉的,幾個月前還去過。我又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患失憶症了。可是,我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

可能要患失憶症了。可是,腦子馬上清晰起來,塵事種種,曆曆在目。還有回,某高校約請我去講學,我卻找錯了地方。那地方我本來很熟悉的,幾個月前還去過。我又想,自己可能真的要患失憶症了。可是,我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誰!我曾經把一個真實事情寫進了小說。有個瘋子,每天坐在街頭,望著對麵高樓大廈微笑。那高樓大廈,正是我謀生的所在。不管刮風下雨,他都坐在老地方,幸福地微笑。那些時日,我很彷徨,不明白自己去路何方。我就老琢磨那瘋子,羨慕他的自在。他麵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他渾然不覺。他眼裏隻有對街的高樓,那裏麵也許黃金如山,美女如雲,都屬於他獨自所有。可我馬上發現自己也許褻瀆了瘋子的純粹。瘋子腦子裏隻有快樂,地地道道的快樂。近些年,我隻做過一回美夢。我夢見很多很多飛機,多得像夏日雨前的蜻蜓,低低的貼著田野飛。天我曾經把一個真實事情寫進了小說。有個瘋子,每天坐在街頭,望著對麵高樓大廈微笑。那高樓大廈,正是我謀生的所在。不管刮風下雨,他都坐在老地方,幸福地微笑。那些時日,我很彷徨,不明白自己去路何方。我就老琢磨那瘋子,羨慕他的自在。他麵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他渾然不覺。他眼裏隻有對街的高樓,那裏麵也許黃金如山,美女如雲,都屬於他獨自所有。可我馬上發現自己也許褻瀆了瘋子的純粹。瘋子腦子裏隻有快樂,地地道道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