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無非是吳山影視基地的租地項目,算不上能賺多少錢,而路一鳴想要幹的是,自己投資拍攝二部電影,一部是曆史題材的名字叫《染指大唐》,另外一部是以農村為題材的鄉村劇《灰太狼他媽的幸福生活》,不是罵人,是將一個屌絲灰太狼事業有成,將他媽媽接到身邊,與自己媳婦的糾葛,最後幸福的家庭劇。
投資電影業都是無可厚非,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了賺錢發展經濟,可最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兩部影視吳山鎮不僅僅投資,而且路一鳴要親自上馬當導演開拍。
這不是瞎扯淡嘛?
鎮委書記,代理副縣長,要親自開拍電影,要麼神經有問題,要麼腦袋被驢踢了。人家那大導演都是藝術家,專業人員,而路一鳴呢,啥都不會,就敢玩票!作死啊!
不務正業!
這下可好,幾乎所有人都在攻擊路一鳴,言語刻薄尖酸,有意挖苦,反正每一句好話。
而路一鳴的反擊也是犀利的,他說道:“各位,首先我要澄清,縣委組織部賦予我的領導職責,我個人保證盡職盡責完成。那麼請問,在座的你們,每年出省考察用了占用了多少工作時間,而你們又給武彰縣帶來多少經濟利益,這麼多年,每年都有領導帶隊去外麵學習考察順便旅遊,最後的工作績效你們心裏最清楚。而我,隻不過占用一點工作時間拍攝電影,且目的是為了增加經濟收入,完成縣委製定的脫貧計劃,有錯嗎?”
路一鳴說完,現場人的臉上不少人露出愧色。武彰縣卻是很窮,卻沒窮了這些領導幹部,盯著到處參觀考察學習的噱頭,花著公家的錢,卻並未對武彰縣的經濟發展帶來一星半點的提升。
路一鳴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恕我直言,我們的領導幹部下班後,有幾個是在自己家裏吃晚飯的?你們的應酬說白了,必須都需要在酒桌上完成嗎?而我,拒絕各種應酬,我把這些時間用來投資拍攝電影,有錯嗎?”
一個新上任二天的代理副縣長,這說話的口氣跟縣委書記似的,相當囂張,路一鳴也知道很多人對自己有意見,但是他不怕,隻要縣委書記在場,而不反對路一鳴,路一鳴就不必忌諱其他人。
這就是官場政治,背靠大樹好乘涼!
路一鳴的話沒有說完,他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政府不能裝老大,靠稅收,特別是我們武彰縣,經濟發展落後,如果靠稅收,我們何年馬月能脫貧?我們要學習那些民營企業家,向市場要財富!當然,我最後強調一遍,組織賦予我的領導職責,工作安排,我一絲不苟的完成,利用空閑時間,推進經濟發展,有錯嗎?”
路一鳴一個人對陣三十多個人,連問三次有錯嗎?當場了無聲息。
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絕對市場化,而去行政化,市場經濟不僅僅全民參與,政府也不能怠慢。本身中國的特色,諸多領域都開放開發,而政府卻充當了抽頭的角色,也就是收繳國稅地稅。
路一鳴的思維打破了政府原本的思維慣性,從他第一天開始入住吳山,就是靠這種思維一步步改造吳山。當場,原副縣長朱善龍不給於他一分錢的財政支持,才把他推向了政府走向了市場化軌道,以政府的命運從銀行貸款。而實現城鎮化建設,如果不是靠他從企業拉入是三十億投資,恐怕現在的老百姓還住在茅草屋,怎麼可能住進那一棟棟穿越古今的特色家宅。之後,他以集資的方式創辦吳山投資股份公司,其一半政府監督,另外一半同樣是市場化模式,若是說帶頭致富,政府首先要學會致富才行。
現如今,路一鳴在影視圈認識了幾位大佬,通過他們了解到了影視圈的巨大利益,為什麼就不能投入資本,而且,作為短期經濟增長目標,還有什麼比這個投資更光鮮的呢?
頭年的泰囧,電影票房過十三億,這其中的巨大利益難道政府的領導看不到嗎?看得到,因為他們不敢去觸碰,因為他們是一群廢物。
當然,關於廢物兩個字,在幾番舌戰之後,這些人的焦點便落在了這個詞彙上。即便理解路一鳴的主觀意願是為了武彰縣的經濟增長,可是,誰會相信路一鳴會導戲,能當導演,能大賣抓錢呢?
也就是說,路一鳴在領導崗位上是一條龍,而在影視這個行當是一條蟲呢,說白了,就是一個廢物呢!
焦點從政府投資影視,落在了路一鳴身上。假如路一鳴邀請其他大導演代替,吳山僅僅負責投資,那還說的過去。關鍵這個路一鳴腦袋一熱,要自己導戲,質疑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