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幾乎在沈睿東話音落下的同時,油門一下子踩到底,頭腦發熱之下,想都沒想便將車子衝著前方狠狠開了出來。
砰!
短短三十米距離,老爺車很快便衝過去,一頭撞到鋼絲門上。幸好廖台銘很有分寸,做足了準備,才沒有將他們撞飛,連貫帶爬地站起來。
沈睿東駕駛著車在玩漂移,追著這群人四分五裂,四處逃命。他們沒想到這家夥也真夠瘋狂的,竟然敢直接開著車撞人。
“路一鳴,小心!”
路一鳴光顧著看沈睿東車技表演了,而一個家夥卻趁機偷襲他。站在不遠處的周豔芳則扯開嗓子大喊一聲,情急之下,手裏的棒槌丟了出去,不偏不倚,砸在了那個人的腦袋上。
當路一鳴扭頭看見那個人後,他翻了翻白眼,在路一鳴麵前暈死了過去。路一鳴朝周豔芳笑了笑:“真準!”
若是打偏了,恐怕暈的人就是自己了。
整個六安鎮中學前的空地上,形勢呈現一麵倒。別管來多少人,都沒有誰能擋住這三人的腳步。眼看著,五十號人就少了一大半。
“蘇丹宏,你個混蛋,倒是趕緊派人過來啊!”廖台銘現在才露出恐慌的神情,著急忙慌的打電話搬救兵。
啪!
蘇丹宏所居住的鎮政府宿舍這時燈火明亮,他一根緊接著一根的抽著煙,地麵全部都是煙頭,房間內彌漫著嗆人的煙味。
蘇丹宏早就知道這邊情況了,眼下他不好出麵,想了想,他撥通電話後急聲問道:“範一彪,你現在到哪了?”
“蘇鎮長,我現在在路上,差不多再有二十來分鍾便能到六安鎮中學。我到了那裏,怎麼辦?”範一彪坐在吉普車上大聲道,身後跟著兩輛摩托車。池州縣的六個警察,他現在全都調來,殺氣騰騰的。
六安鎮中學的事情,範一彪已經知道。裏麵的貓膩,他是清楚的,他也有份參與,所以才會這麼著急。而且讓他更憤怒的是,徐峰這個副指導員,竟然沒有請示自己,便擅自先趕到六安鎮中學。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他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範一彪接替六安鎮派出所副所長職務,梁正群調走後,所長一職由他代理。
“加快!趕緊給我加快!範一彪,我把話給你撂在這裏,今晚這事你必須給我解決掉。不然的話,你就等著蹲大獄吧!”蘇丹宏狠狠的掛斷電話。
熟知蘇丹宏性格的範一彪,知道這位鎮長現在是處於爆發的邊緣,哪裏還敢遲疑,大聲喊道:“加速!再給我加速!十五分鍾內必須趕到六安鎮中學,趕不到的話,你們就等著被老子收拾吧!”
砰!
隨著最後一個建築工人倒在路一鳴的腳下,廖台銘害怕的坐到他自己的車內,但慌手慌腳下竟然好幾次都打不著火。
“想要逃嗎?給我滾出來!”路一鳴猛地打開門,將廖台銘從座位上拽出來,重重的丟在地上。
“別打我,千萬別打我,萬事好商量。你們想要怎樣我都沒意見,罰錢罰多少我交!哪怕是重建這座中學都沒問題,交給我。”廖台銘癱倒在地,急忙喊道。
以他的小身板,要是被揍上幾拳踢上幾腳絕對會難以忍受。向來膽小如命的他,隻要沒事都好說,一旦出現事他便會像是老鼠般求饒。
“敗類!”周豔芳不屑道。
“媽的,敢讓人砸我的車,還想打我,我讓你打!我讓你砸!”從車裏跳下的沈睿東,三兩步便衝過來,隨即便狠狠的踢向廖台銘。
啊啊的慘叫聲刺耳般響起,劃破六安鎮中學的夜晚。沒一會廖台銘便口吐鮮血,倒在地上掙紮著。
“文東,夠了!”路一鳴淡然道。
“媽的,給我等著,這筆帳沒完那!”沈睿東呸的向地上吐唾沫道。
見外麵大局已定,張德柱便領著人從裏麵走出來,“陳鎮長,怎麼樣?你沒有事吧?沒傷著吧?”
“張鎮長,我沒事!”路一鳴笑著道。
“陳鎮長,你們看現在這怎麼辦?”張德柱走到旁邊問道:“要不要再收拾這群王八蛋一頓?”
想到在自己的地盤,這群混蛋這麼囂張,張德柱便憤怒的很。
“張鎮長,你說怎麼辦?”路一鳴問道。
如果放在平時,張德柱絕對會拍板。但是今晚的事實在是鬧的有些大,整座中學全部倒塌,這事必須得有人站出來負責。但他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陳鎮長,你說辦就怎麼辦?”張德柱瞧著鎮定冷靜的路一鳴請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