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上前一步,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這本來是鼓勵性的一拍,卻差點讓他栽倒在地,因為他差點被燒焦,燒的魂飛魄散,所以這會兒還沒有緩過來呢。
“報仇?教導主任害過你?”福至想了想,“不對啊,你在04年死的,那個時候這個上海老頭還沒有來這任教呢。”
“教導主任…..是教導主任……”鄭閱川雙手互搓著,他有點緊張,有點無措。
龍香想要讓他冷靜一點,雙手還未扶上他時,就聽他激動地說:“你別碰我!你是真龍之血……我現在受不了的。”
小屋屋抬頭看看福至又看了看龍香,最後眨著清澈的大眼睛看看鄭閱川,她眉頭皺皺,扭搭扭搭地走到福至麵前,似是對福至的這種行為十分不滿。
“屋屋……屋屋!”
“哢嚓”一聲,隻聽福至一聲嚎叫,“嗷!”
抱著小腿就差上躥下跳了,小屋屋一口咬上福至的小腿,那一對尖銳的小虎牙穿透皮肉,咬出個血牙印。
“等太陽落下,你再回去吧。”
福至想要伸手安慰安慰他,卻在指尖相碰的那一刻,有觸電般的感覺,她全身一震,身體僵硬,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龍香多次叫她未果。
然而福至卻因為僅僅是指尖的觸碰,而看到了灰色的畫麵,一切都是灰色,四周是沉悶的讓人透不過氣的嚴肅畫麵。
為首的男生身體纖長,似乎剛演完話劇,額上還透著細密的汗珠,他站在最前麵,後麵一排是六個女生,頭發或長或短,鞋子顏色各異。
這是?這不是鄭閱川和那個一同吊著的六個女生?!
福至瞟了一眼牆上的日曆,二零零四年的三月十五日。
“鄭閱川同學,你這次的話劇表演很成功,我想讓你帶領你的月之夢話劇社參加代表咱們學校去商演。”
為首的男生抹了抹頭上的汗珠,他十分高興,嘴角彎的都能看到兩腮的酒窩,他笑的陽光燦爛,白淨的皮膚和亞麻色的頭發十分配。
“謝謝教導主任,我會為學校爭光的。”
商演在兩個月後,因為福至看到了日曆上日期的變化,二零零四年的五月十五日,台下人在歡呼,台上的人則手捧著鮮花,他們下了後台,教導主任過去一個個的誇獎,並告訴他們,因為這次很成功,所以在八月份還有一批商演,正好趕在開學前期,也可以增加入學率,並叫他們八月份不要回家了,學校會免去他們一年的學費。
福至看到鄭閱川欣然地點點頭。
為了八月的話劇,鄭閱川幾乎是廢寢忘食,他不僅是話劇的主演還是話劇寫劇本的人,福至看著他召集了其餘六個人,圍坐在一起,商討著什麼。
“我們就按照這個劇本演。”鄭閱川將劇本傳給靠近自己的女生,然後讓她一個個地傳閱下去。
“《最後的閉目者》?講述的是什麼?”
鄭閱川挽起那帶著花邊的袖子,“就是主人公在經曆了人生悲慘的事情之後,最後上吊蹬腿死亡的那一瞬間,所回憶的,這一生的付出的場景,就是我在扮演上吊的時候,咱們的背景要演出我腦海中的回憶,像走馬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