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七人吊(14)(1 / 2)

夜晚的龍香果真不再管福至的事情,甚至連話都很少和福至說,每每福至晚上回來的時候隻看到龍香進臥室的身影,福至有時候會示好地問一下“你吃飯了沒?”

龍香隻是點點頭或搖搖頭,要麼幹脆不理會福至。

白天的龍香倒還好,沒有變化,要是同時都有變化,福至就要別扭死。

有時候福至會跟晚上的龍香無厘頭地打鬧,就想著逼龍香說話,哪怕是給點慰問也好,可是換來的根本就是福至一個人的獨角戲。

隻是可憐了小屋屋,都扒著門邊,“屋屋”地發出聲音。

“從某種角度說,你們好像……正在鬧離異的夫妻啊!而屋屋就像是盼著父母和好的孩子呢。”

當寧箏在課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福至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淹死。

“你不是不知道,屋屋是我們撿來的小可愛!”

寧箏一手搭在福至的肩膀上,整個身子都好似掛在福至的身上一樣,“是啊,我知道,我隻是說,很像。”

“你昨天作業寫沒寫完啊,在這瞎嘮叨,我跟你說,一會兒上課老師可能收哦!”

寧箏晃著手腕,“寫完了,話說,我昨晚突然覺得脖子好奇怪啊,嗯……有的時候很緊,有的時候想咳嗽,還有的時候涼涼的……”寧箏用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同時搖了搖腦袋。

福至示意寧箏繼續前走,自己蹲下來係鞋帶,“是不是昨天睡落枕……”話未說完,便愣在那裏,同時雙手也不聽使喚,因為寧箏的背後是一抹冰冷的白色,隨著寧箏的行走動作而漂浮,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但是那雙手卻從未離開過寧箏的脖頸。

長長的黑發與寧箏的馬尾續在一起,一甩一甩的。

那個女鬼,福至昨晚見過,是雜貨房裏的其中之一。

她也認得福至,用袖子掩著一隻手,擋著殷紅的嘴唇,輕輕一笑,算是跟福至打招呼。

“喂,怎麼還不跟上啊!”

寧箏回頭,福至緩過神,迅速地係好鞋帶,然後跑了幾步,碰了寧箏的後背一下,寧箏回頭不解地問,“幹什麼?想抓癢?”

“呃,不是,後麵有根頭發。”

其實剛才那個動作,是福至在寧箏的背部抓了一把,同時又甩手,女鬼才從寧箏的背部下來,福至問:“現在脖子還難受嗎?”

寧箏晃了晃腦袋,覺得很不可思議,“竟然不難受了耶。”

“那就好。”

而那個長頭發的女鬼,則是看著福至拉著寧箏的手一起走進教室,她的眼珠是暗紅色的,像是血染的一樣,她就以一個異樣而又恐怖的眼神看著福至。

進到教室的福至和寧箏選了個中間的座位坐下,這節依然是教導主任的課,厚重的《化工原理》書放在講桌上,老師轉過身去寫板書,而他身後晃蕩著,懸掛著的是一抹白色的身影,齊劉海兒的短發隨著動作一晃一晃。

福至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熱,就一下子又站了起來,手中厚重的書掉落在地,沉重的聲音讓所有的學生都一致看向福至這裏。

他們不明白怎麼回事。

可是福至深知,自己這樣的舉動是有原因的,昨天剛要說通鄭閱川的,後來被龍香攪和了,現在鄭閱川肯定生氣,並且已經實施了報複的計劃,隻是,隻是……福至暗自糾結,為什麼要發生在自己身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