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兩人便打了輛的士,先往工地趕。
車上,齊天和龍仔都悶悶吸著煙,的士司機放的一首《明年今日》讓齊天心裏很是不爽快。龍仔倒是很自然,隻是一旁巴巴地按著手機,時不時咧著嘴笑著。
齊天輕輕地撇了一眼龍仔,嘖嘖問道:“你這小子,把馬子呢?”龍仔半側著身子半聽著,嘴裏恩恩阿阿的應付著。齊天一看那還了得,一個巴掌拍在了龍仔腦袋上,龍仔才緩過神來,愣著眼睛看著齊天。
“老實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那的?”齊天翹起了二郎腿,狐疑地眼睛打著轉看著龍仔。
龍仔隻覺得被老大盯得發毛,要是讓老大知道自己沒看好雨涵讓她跑了出去,那還不得挨巴掌,默不出聲的好一會,才緩緩抬起頭,擠出一臉無辜的表情,木訥地晃著腦袋,啞啞地說:“老大,我,我不知道。”說完腦袋又乖乖地趴了下去。
齊天看著龍仔,苦苦地笑了笑,搖著頭,又彈了彈手裏的煙“送她回去了沒?”
龍仔趴著的頭又猛地一抬,一拍腳:“天哥你放心,她一回來我就硬把她塞回了晨光花園。”話剛出口,龍仔又猛地感覺不對勁,一把捂住了把頭別向一盤,看著窗外看去,裝起了憂鬱。
齊天隻是微微一點頭,深深吸了一口煙,淡淡回應道:“那就好。”
...
工地上,工人們已經開工了。宋誌得救回到公司後,就馬上派人把材料送回了材料商那。現在工地上哪有早上那股子死氣,工地上一個個工人帶著安全帽,拿著鐵錘運著沙泥磚,忙的不亦樂乎。
齊天看到這樣,心裏也是高興,轉身買了幾大件王老吉挨個發給了工人,還邊侃兩句大山,過了許久才回到板房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龍仔正咧著嘴坐在一台紅木辦公桌上,抱著他從黑市裏淘來的筆記本電腦玩的起勁,看到老大進來後才迅速蓋上電腦,翻起了文件。
齊天拖了把椅子坐在龍仔正麵扔了剩下的一罐王老吉給了龍仔,一邊脫掉了撕裂了的那件波士,一邊換上了龍仔備用在辦公室裏的一間黑色連帽外套。換好後理了理領口,又敲了敲辦公桌,不鹹不淡地說道:“走,警局玩去。”說完便手插到上衣口袋裏,走出了門口,跳上了橫著停在一旁的奧迪tt。龍仔一看也追了上去。
...
奧迪tt上,煙霧隨著迎麵吹來的風飄散了。車上兩人正有說有笑的,齊天還是一副老模樣,右手打著方向盤,掛著檔,左手靠著車門邊上,手掌攥成拳頭狀,托著腦袋,不時還隨音響裏You love me 的旋律晃著腦袋。奧迪tt在齊天的手下,就像一條泥鰍,在車流裏滑來滑去。對齊天來說,眼前擁擠的路麵要比在印尼那些山溝野壑上麵開悍馬好多了。
一個路口前,一名年輕的帥哥交警正在攔截過完的大貨車。往前,奧迪tt正晃晃悠悠地以一百多公裏的時速靠近著。而往後一千多米的一間銀行門口,一胖一瘦兩個鬼鬼祟祟地掩著袖子裏的土槍,盯著緩緩駛來的一輛灰色運鈔車。兩人臉上陰陰地笑著。
“奧迪tt,停下,奧迪tt停下。”小交警,嘴裏含著口哨,右手拿著一把大功率擴音喇叭,衝著前麵的奧迪喊著,一個轉身站在了僅剩的能容一輛車通行的缺口上。
齊天看著前麵堵著的幾輛東風大卡,微微踩了踩刹車,方向盤緩緩轉著,輕輕撇了一眼旁邊的龍仔,問道:“龍仔,車證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