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慶幸馬媛媛給我這樣一個機會,不需要我親口去告訴陳馨媛真相,但是結果並沒有什麼改變,不過是滿足了我的逃避心理罷了。
陳馨媛現在一定很想見到馬媛媛,問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顯然她不遲鈍,她知道馬媛媛和江潤認識意味著什麼。
但是讓我感到費解的是,這麼明顯的破綻,馬媛媛為什麼沒有察覺,當真是疏忽了還是以為我會幫她刻意的瞞著?我顯然沒有必要幫她瞞著,最初的協議也隻是我不去向陳家告密,她也不為難我,林若曦算是個中間的籌碼,僅此而已。
那麼就隻有一種解釋了,馬媛媛是故意的。這也是很有可能的,萬一馬媛媛良心發現,覺得陳馨媛太過可憐,故意利用金師傅賣個破綻給我,讓事情順理成章的揭發,於情於理也都說的過去。
“我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江潤有些著急了。
“為了我好?你三番五次的欺騙我就是為了我好?對不起這種好我實在是承受不起。”陳馨媛絲毫不留餘地,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向吧台去了。
“不要給臉不要臉!”江潤有些氣急敗壞了,一臉凶狠的看著陳馨媛的背景,狠狠的將花摔在地上。
門被推開了,是馬媛媛,馬媛媛臉上隱約有一些焦急的表情,微乎其微的,顯然對她那僵硬的臉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江少爺,是我大意了。”馬媛媛用著極其自責的語氣對江潤說道。
“這件事等會讓再和你算賬。”江潤毫不留情的說道,絲毫不顧及馬媛媛的顏麵,完全用一種主仆關係的口吻。一旁的金師傅臉色顯得很難看,顯然對於江潤的態度很是不滿意。自己雖然被師妹欺負的夠嗆,但是別人欺負他師妹的話,顯然他也是非常不樂意的。
但是江潤一看就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在家很少會有人忤逆他的意願,今晚連續的吃癟顯然讓他有些氣急敗壞了。
江潤踩過地上的鮮花,走上去拽陳馨媛的胳膊,下手挺重的,陳馨媛痛的喊出聲來。沒等我發作,金師傅搶先上前一步,隔開了江潤和陳馨媛。
“江少爺啊,人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何必再苦苦糾纏呢?有點風度嘛。”金師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看在我們過去有過交情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你也別妨礙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江潤惡狠狠的說道,顯然他對金師傅的突然出現感到非常的不愉快。
“喲喲,口氣不小,我和你江家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我和你父親姑且算是有些交情,你這小娃娃這麼目無長輩,你父親知道麼?”金師傅對於江潤的警告視若無睹,依舊不依不饒的嘲諷著。
“滾開!你也配和我父親有交情!屁民一個!”江潤吼道。
聽著江潤的話,我忍不住的想笑,據陳馨媛介紹,江家是省市級別的幹部,雖然確實算是一方諸侯,但是這江潤的口氣如此的狂妄,就像他家已經是皇親國戚一樣。
“我就不讓你拿我怎地?”金師傅一臉無賴的樣子,江潤看著馬媛媛,示意馬媛媛動手收拾金師傅。
“我打不過他,他是我師兄。”馬媛媛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江潤生生的晾在那邊。這公子爺哪裏受過這種委屈,當眾被人懟不說,一直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手下也開始反抗自己。
氣歸氣,理智還是有的,他還沒蠢到自己親自去和金師傅動手。
“好,你們師兄妹兩個長能耐了,我看你們怎麼和我父親交代。”江潤冷笑著說道。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疏忽,老爺子那邊我自然回去解釋,少爺你就不用操心了。”馬媛媛說道。
江潤也不再糾纏,目前的情況他就算糾纏也沒什麼用,冷哼一聲,走出了酒吧。金師傅趕緊跟了出去,沒多久又回來了。
“你出去幹什麼?”我問道。
“我怕那小子氣急敗壞劃我車子,我看他走了我才安心。”金師傅一臉認真,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光頭四十歲的人了,沒想到心智還和小孩子一樣。
陳馨媛默默把地上粉碎的鮮花掃掉,一言不發,顯得非常的陰沉。馬媛媛就在一旁站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倒是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金師傅,篤定的坐回了吧台,還招呼著酒吧給他上酒。
“你還好吧?”我關切的對陳馨媛說道。
“你也知道是麼?”陳馨媛眼神裏有一絲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