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表演的很專注,看的我哭笑不得,但是這也是懲戒那些安保的一個辦法,我隻好假裝確實在急救,配合他的表演。幾乎要笑出聲來,這個老頭的玩兒心還真是重,明明以他的本事放倒這些安保會來的更輕鬆些。
我越發的確定這老頭一定就是金智文的師傅,這風格,這做派,充滿了邪性,要不是這樣的師傅,能教出那麼玩世不恭的徒弟麼。
保安忙著解釋自己並沒有碰到老頭子,周圍的人也將信將疑,畢竟幹翻一個老人就等於平白無故多了一個要照顧的爹一樣。
“老先生,適可而止吧,那些安保大概也知道錯了。”
老頭子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了起來,抹了抹嘴上的泡沫,還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嘴裏塞了些牙膏,搞出這麼多白沫子來,乍一看真的煞有介事的。
保安看到現在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吃過虧了,不敢再招惹這個老頭,隻能請領導來協調。老頭子大手一揮,表示自己不再鬧事了,隻是來找人的,找的人叫李艾。
李艾一頭的霧水,也有些尷尬,不知道原來自己此時事主,更不知道自己什麼事後招惹上這樣的奇葩。我心裏大概有數,應該是金師傅叫他來找李艾的,畢竟公司好找療養院不好找,提前不打招呼估計也是想捉弄下自己的師傅順帶捉弄下我。
鬧劇總算平息了,大家自然把罪責全部算在李艾的頭上,顯然李艾已經習慣了,自從和韓威因為醜聞離婚之後,李艾似乎就成了公司裏最沒地位的那個人,雖然表麵上不敢太明顯,但是背地裏沒有少臧否她。
把老頭子請到辦公室,泡了一杯茶,老頭子不高興喝,從自己的麻布包裏翻出一瓶可樂。沒想到這老頭子精神不錯,但是可不是什麼追求養生的主兒,邊喝邊打嗝,行為乖張到令人發指。
“老先生你可是金智文金師傅的什麼人?”我恭敬地問道。
“小娃娃眼力不錯,剛才陪老夫演戲看的出來是個機靈的角色,孺子可教。”果然被我猜中了。
“老先生想必是聽說了馬大姐的事情這才下山的?”
“是啊,我的寶貝徒弟被人欺負了,我這個當師傅的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老頭子一邊擼著自己的胡子,一邊說道。
老頭子沒有名字,隻有道號,叫虛清子,他自稱老虛,當然我們最多隻能叫虛大爺,不知道這樣一個奇葩,在這個圈子裏會鬧出怎樣的風波。我想金師傅之所以叫他來,就是想找個攪屎棍來。
李艾是知道馬媛媛的本事的,所以聽說是她師傅也是非常的恭敬,隻是老頭有些不走尋常路,讓人有點不放心的感覺。
帶著老頭直奔李家的療養院,老頭一路上東張西望的,顯然對h市的高樓大廈頗有興趣,常年在山中,相比多少和現代社會的文明有些脫節了。
以前扯閑篇兒的時候聽金師傅講過,他師父是個常年在清修的人,並不像那些個所謂的大師,把自己的道觀搞得像旅遊景點一樣,成天裝成大師招搖撞騙的。他師父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山裏,搭了一間小瓦房,自己立了幾個牌位,供奉了幾位天尊,就算是出了家了。
難怪金師傅一天到晚想王外跑,原來是小時候清淨慣了,偶爾接觸到外麵的花花世界,一下子就沉迷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非常容易走極端,算是一種逆反心理,金師傅和馬媛媛不一樣,金師傅雖然也是孤兒,但是從小就和虛清子生活在一起,從小念道家的典籍,不明所以,成天被動的被灌輸,這種迷茫的信仰,在花花世界麵前,一下子就崩塌了。
領著老頭來到馬媛媛的病房,老頭子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的,顯然看到自己的愛徒這般慘狀,心裏非常的惱火。
“師傅!你怎麼來了!”馬媛媛驚訝的說道。
“我不來還得了!你都成這樣了!”老頭子語氣裏帶著幾分埋怨,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師傅好!”金師傅恭敬的作了一個揖。
老頭子點點頭,就不再搭理他,而是把手伸進被子裏,給馬媛媛,摸骨驗傷。老頭子果然是世外高人,就這麼一摸,說的病症和那些高端儀器檢查出來的差不多。
老頭子從麻布包裏拿出很多瓶瓶罐罐來,像是一些膏藥之類的,囑咐金師傅給他師妹用,老頭子雖然閉塞,但是並不迂腐,並沒有排斥西醫,這些藥膏也不過是輔助的作用,顯然不像外麵那些招搖撞騙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