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相信我說的關於視頻的事情的,但是猜疑是骨子裏的東西,一旦被激發,就很難平複。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分隔兩地,非常容易胡思亂想,那些小情緒和視頻得內容在腦海裏不停的發酵,孤獨感帶來的負麵情緒成為最好的催化劑。
我有些失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些,蒼白的語言是沒有辦法平複視頻給張豔帶來的傷害的,除非把張豔接到身邊來,時間才是療傷的良藥。
信任沒了,除了花時間去重建,就再無他法了。但是這邊的事情還沒有了,這時候貿然把張豔接過來,一來對她也有危險,二來家裏沒人照顧,我也不放心,難免分心。江家是怎樣的對手我很清楚,百分百的小心也不一定能擊敗他們。
我隻能恨李曉靜這個惡毒的女人,都已經這樣了還不忘咬我一口。有這麼個陰毒的女人陰測測的在背後搞動作,確實也是挺危險的。悔不該當初那麼輕易的被她迷住,家裏的情況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起身把床頭的水喝了,頓時舒坦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天使留下的。李艾?林若曦?陳馨媛?除了他們也不會有別人了。
一天就這麼昏昏沉沉的過去了,是時候去看望一下馬媛媛了。距離上次見麵又過了小半個月,據說她已經差不多可以正常行走了,石膏還沒有拆,但是已經算很神速的恢複了。
說來也奇怪,和馬媛媛糾纏了這麼久,她的房產都知道,辦公室的窩點也知道,但是卻不知道她住在哪裏。現在她已經從療養院搬出來了,想看她還真不知道去哪裏看。
打電話問陳馨媛,她也不知道馬媛媛住在哪裏。馬媛媛和陳馨媛雖然冰釋前嫌,但是兩人並不像之前那般親密了,裂痕就是這樣的,一旦出現了,很難修複。
電話也打不通,問老鄭老鄭也不知道,沒想到馬媛媛行蹤這麼神秘,居然親近的人沒有一個知道她的住所的。
最後還是問了虛清子他老人家才知道。馬媛媛住在一個很老很舊,甚至有些破的小區裏麵,房子都是六層的老式樓房,牆體都斑駁了,戶型也很小,光照很差,從外麵看都覺得壓抑。
這套房子是馬媛媛買的,我不明白她名下有三套那麼好的房子,她偏偏要再買一套這樣的房子自己住。馬媛媛就行她的表情一樣,永遠讓人看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旦她願意吐露心聲或者給你一個微小的時候,你會覺得,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百轉千回,終於找到了馬媛媛所在的住所,樓道又窄又陡,看著都壓抑,不過這種陰沉的感覺,和馬媛媛倒是意外的切合。
叩開門,馬媛媛依舊是麵無表情,對我的到來一點都不感到驚訝。讓進屋子裏,兩室一廳的房子,一個人住還行,兩個人都覺得有些擁擠了。
屋子裏都沒什麼家具,滿滿當當的全是健身器材,由於常年沒有光照,屋子裏散發著一股子陰冷潮濕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縮脖子。
“馬大姐,你這屋子怎麼住的下去的?”我一臉嫌棄的問道。
“有什麼住不下去的,我都住了五六年了。”
“你不是有三套房子麼,幹嘛自己不住留著出租?”
“房子是江家給我的,算不上是我的,住了沒有歸屬感。”
我不禁莞爾,這冷女人居然還有歸屬感,實在讓人難以捉摸。我在屋子裏踱著步子,有趣倒是有趣,不但有健身器材,還有沙袋木樁之類的,牆上掛著各種現代冰刃,虎指雙節棍軍刀等等,屋子大點我會說它是個演武場,但是如今更像是個雜物間。
“你身體好些了麼?今天沒別的事情,就是來看看你。”我說道。
“好多了,昨天不就和你說了麼?”馬媛媛說道。
“昨天?我們昨天見過麵?”我一臉的疑惑。
“是啊,昨晚我去酒吧看見你和錢佳偉了,你喝多了我還把你送回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喪心病狂的消息,搞了半天,昨晚在家裏照顧我的,居然是馬大姐。想到自己依偎在她懷裏的畫麵,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昨天後來還發生什麼了?”我問道。
“事情可多了,特別是錢佳偉,哭著喊著要給老婆打電話,然後叫來一個女人,臭著臉,上來就想給你兩耳光子,被陳馨媛攔住了,後來那個女人帶錢佳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