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介啊!這多磨人啊!這事兒公司大概所有人都想知道,不能全說你摘點能說的說說,話又說回來了,丁磊張偉那幾個人,還有王誌恒之流的,把持公司朝政這麼些年,你能把他們弄掉,不用點特殊手段是不行的吧?”謝進說到點子上了。
“對啊,所以很多事情不方便說,或許將來那一天你們不在公司幹了,我就可以告訴你們了。”我說道。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追問了,看緣分吧。”謝進一臉的遺憾。
“我靠,你這麼一說,我現在就恨不得馬上辭職!”劉玉鑫有些上頭了,開始口不擇言了。
“你得了吧,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呢?”我調侃道。
一陣嘻嘻哈哈的,關係一下子融洽了很多,但是我囑咐他們,該怎麼著還怎麼著,絕對不能因為那些事情就對我放水,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吃空餉的,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躺在華陽爭權這件事的功勞簿上過活的。
下午劉玉鑫說是帶我隨便轉轉,熟悉下人事部各個部門的位置,作為HR其實不會太頻繁的和其他部門接觸的,我們的工作相對獨立很多。所以也就是走個過場,連介紹都免了。
然後帶我去謝進的課堂旁聽了一會兒,課堂在公司的會議大樓,在主體大樓的背後,是一棟風格相同但是規模要小一些的字母樓。
各個部門的會議都在這裏召開,培訓工作也在會議室進行的。謝進站在講台上氣場爆棚,慷慨激昂的,台下的吃瓜群眾滿目的狂熱,灌滿了對金錢的渴望。
內容很豐富,一會兒是成功人士簡介,一會兒是技能培訓,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灌輸一種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思想。思想本身沒問題,但是用錯地方了。
賺錢,確實要努力,但是不是去努力的不要臉,也不是盲目的做無用功,金融這東西,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的,或許歡喜的人多了,社會整體的經濟就算是在發展了。
但是終究是要有人吃虧,才會有人賺錢的,特別是金融這一行。如果這一屋子滿滿當當的大家都能發財的話,那麼世界上就不會有窮人這個概念了。
時兮命兮,發財是要看命數的,現在外麵的所有光鮮耀眼的企業家,要麼就是運氣好,要麼就是像褚胖子錢頂這種踩著別人的屍骨網上爬的。當然,運氣也是要建立在市裏的基礎上的。
想起大學時候有個同學結婚,家裏很有錢,自然要講場麵,飯店定在了本地最高檔的飯店,光定金就是三十萬。但是恰逢青奧會在這個城市舉行,這個酒店就被國家征用了,然後定金退了回來,還拿了五萬塊的賠償金。
五萬塊雖然不算多,但是畢竟是白得的,這個錢一般人是撿不到的,首先你就沒那個實力涉足到這麼高端的酒店中去。
但是你又不能說謝進的那一套是在騙人,畢竟當真是有人能成功的,隻是這個比例他並沒有說清楚,隻是不停地介紹這個人以前是多麼的窮困潦倒,現在的生活又是過得多麼的奢侈。
場下的都是些窮怕了的人,隻要看到有機會發財,總覺得那個人就會使自己,無非就是努力的不要臉罷了,有什麼難的?他們從來不會去思考,這個人期間到底經曆了什麼。
一堂課講下來,下麵的學生們一個個群情激昂的,有年輕人也有年紀大的人,但是學曆都不是太高的,但凡有點其他路子的,幹點什麼不好啊。
因為一直要扯著嗓子喊,謝進下了課就不停的喝水,口幹舌燥的。顧不上多作休息,就準備開下一堂課了。
這諾大的教室,就像生產流水線中的一環一樣,這些學生就像是零件,到這邊來做最後的調教,調教完畢,躊躇滿誌的親手摧毀他們發財的春秋大夢。
“劉哥,這一套你們自己怕是也不信吧?”我調侃道。
“廢話,要是我們信的話早就去做外勤了。”劉玉鑫毫不避諱的說道。
“那麼你們的良心不會痛的麼?”我說道。
“我們痛什麼,最後選擇權在他們自己的手上,我們隻是給他們一個發財的機會,至於體麵不體麵,成功幾率是多少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這和那些金融產品是一樣的,我們當然隻挑好的說,不好的就一筆帶過,讓消費者自己去判斷那些所謂的利益達成的紀律有多少。”劉玉鑫說的頭頭是道的。
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都是事實,這兩件事無非都是投資,一種投資金錢,一種投資時間,作為商家,自然是不會自毀長城上來就給你說自己產品的不好,用獲利去吸引人,讓他們自己考慮風險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