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因為日子變得忙碌,滿滿的擱置了下來,林風的熱情也不如一開始那麼熱烈了,一帆風順的時候,什麼都是有趣的,本身就沒有感情,一切都演的,演久了難免會累。更何況每天還要耍心眼。
原本以為隻是個沒見過世麵的村姑,現在卻是遇見一個心思縝密的耍心眼的高手,這是大家都始料未及的。
這種女人,我總覺得她在劉玉鑫的身邊,隻是個幌子,她怎麼可能甘於平凡,她一定是在等一個機會,而且我料定她平時私下裏沒有少做活動,隻是我們都不知道罷了。
就憑著她麵對眼前機會的這種態度和謹慎,就知道她等待一個攀高枝的幾乎已經許久了。起碼心裏一直在盤算著,所謂的處心積慮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趙敏和高麗回到公司,一大早就咋咋呼呼的,帶了好些個所謂特產的玩意兒,無非就是一些各大景點又售的紀念品和零食。
然後就是一輪大掃除,當然是我們三個男人出力。晚上一起吃了一個飯,可算是又過了幾天正常人的日子。
隔天正好是周末,一堆人除了劉玉鑫要回去照顧老母親之外,都決定再去酒吧嗨一場,我也不知道給陳馨媛拉了多少的客戶。
喝的正開心,四個人包括高麗在內,笑的前仰後合的,也不知道笑些什麼,酒精作祟,這麼一個冰冷的大城市裏,這麼冰冷的一個秋夜裏,四個無家可歸的年輕人,在一起用力的使自己發笑,原本想使自己看上去不這麼寂寞,然而笑過之後的空蕩感,卻是讓人更寂寞了。
“凱哥,你們早不早點走吧,要打樣了。”陳馨媛臉色不太好看,我看了下手機,不過才十一點多,哪有酒吧這麼早就打洋的。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問道。
“哎,前兩天來了一個土豪,對我動手動腳的,給我潑了一杯酒,說是周末還來,我估計這會兒快到了,還是關門躲一躲吧。”陳馨媛一臉的委屈,看著讓人一絲絲心疼,這丫頭家大業大的,卻要被那個混賬江家人逼到這裏來窩著,三天兩頭受這個鳥氣。
“怎麼又來個臭流氓,還沒完了,別怕,我想辦法給你解決了。”我說道。
“還是算了吧,這個人不是那種小混混,像是個做生意的,蠻囂張的,我不想惹什麼是非。”陳馨媛說道。
“怕啥,不是有馬媛媛呢麼,沒啥是她擺不平的。”我說道。
“不要了,不想再麻煩她了,還是躲躲把。”陳馨媛臉上有些為難。他和馬媛媛之間的芥蒂,還是有很大的後遺症的。
“恩,不想麻煩馬姐,那就隻能躲了。”遇到這種事,我能想到的就隻有馬媛媛了,即便不直接找馬媛媛,找到金師傅,也是一樣大的,他們算是同氣連枝的。
不過突然腦子裏一閃,我又想起來了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個大隊長趙雷,他對陳馨媛正好有意思,把他叫過來,興許能有用。
但是還是沒來的急,人已經到了。
門外進來幾個西裝筆挺的人,一個個大晚上還帶個墨鏡,像個盲人似的,身後走進來一個衣著異常浮誇的暴發戶模樣的人,不用說就是那個所謂的有錢人了。
“陳小姐,我來了,今天的場子我包了,其他客人叫他們出去吧。”土豪雖然浮誇,但是才穿的也不算土氣,和一般的暴發戶還是有區別的。這大概是叫做張揚,而不是浮誇。
大金表,大禮帽,手杖白手套,這幾乎是勞斯萊斯使用者的表陪,說話也不算咋呼,聲音小小的,但是內容還是很囂張的。
“池先生,我們今天已經打烊了,不好意思請你出去吧。”陳馨媛冷冷的說道。
“陳小姐,我已經多次和你解釋過了,上次是我喝多了,加上心情不好,言語上冒犯了,希望陳小姐可以原諒我。”這個所謂的池先生低著頭,很真誠的樣子,看上去倒不像是個什麼不講理的人。
言語間,他的那些手下就開始往外轟人了,不過還算客氣,每桌都給了錢,還幫著結賬。大部分年輕人都沒什麼意見,但是我當然不能走,於情於理,作為陳馨媛的朋友,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我不走,別轟我,你們繼續,我就坐著。”我對池先生的手下說道。
“這位先生,麻煩你配合一下,這裏我們老板包場了。”黑衣黑墨鏡的保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