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透一層一層衣服之後,那把匕首已經跟我的肌膚來了個親密接觸,涼涼的感覺,就像是毒蛇的親吻一樣在我身體上纏繞,讓我感覺到萬分惡心。
“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了我?”
聽著人群中一聲聲的尖叫,以及慌亂,眼前卻依舊黑燈瞎火,我覺得萬分的不甘心,我的生命正是燦爛的時候,還有很多生活沒有來得及經曆,為什麼就必須得現在結束?
這本來就是我抱著最後希望的一句問話,沒想到,身後之人卻給了我肯定的答複。
“要我放了你可以。”我聽見他說,聽到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置信,好不容易才能把我逮到,置我於死地,他豈能這麼好心放了我?
“不過……”
他話音一轉,把刀又抵緊了一些,深深刺入我的皮膚,甚至還在裏麵惡意的攪動著,好在刺入的不深,沒有生命危險。
我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叫,在他身前不斷顫抖,靠著,這也太疼了吧,這家夥,逗我玩呢他?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咬緊嘴唇,沒讓自己再哼出聲,在他麵前依舊假裝強硬。
“呦嗬!性格還挺硬的嘛,這點我倒是挺喜歡的,不過,你在我麵前裝強勢,那可就弄錯了對象了。”
身後之人笑嘻嘻的說,說話之餘,把匕首又加深了一點,疼的我直冒冷汗,感覺全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了,魂魄都要飛出體外,這他娘的太疼了,能不能來個一刀痛快,要不要這麼折磨人?
“怎麼,這會兒不裝強勢了?疼得不行了吧?小子,告訴你,這一刀,就當做是還清了咱倆之前恩怨。”
我聽著他這話有點話外音,但是身上疼痛太厲害了,沒來得及仔細分析,他又說:“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也不想要了你的命,畢竟你的命還真挺寶貴的啊,多方人馬都想要,我要是提前拿到手了,那以後還活不活了,你說是不是?”
什麼意思?我頭疼的想,多方人馬都想要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有那麼多人都想我死?
“但是讓我放了你,我也不甘心,不如咱們倆做個交易吧。”
他興致衝衝地提議,說完,不顧我的意思,又徑自開口:“今天不是咱們陳大小姐的生日會嗎,根據我的調查,你應該跟她挺熟的吧?”
我感覺有點不太妙,連忙忍著疼痛發問:“你什麼意思?你想怎麼樣?”
他輕嗬出聲:“也沒想怎麼樣,就是想要陳小姐的那條命而已。”
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時之間忘記說話,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難不成,這才是他的最終目的,他之前做了這麼多前戲,就是為了讓我替他辦事?
“我的提議不錯吧?讓她的一條命換你的一條命,應該是很劃算的買賣才對,為了自己能活命,你應該會替我辦事的,對吧?”
他不容置疑地問著我,仿佛我隻要說一個不字,他手上的匕首立馬就能完全沒入我的身體。
我用自己混亂的思維思考了一下,覺得現在如果我想活命的話,權宜之計,隻能暫時的答應他,至於之後,就是大家各憑本事了,隻要我能爭脫他的桎梏,再想辦法也不遲。
“如果你真有心想要她的命,幹嘛不自己動手,自己動手,總比我這個業餘的要來得放心吧?”
我不解的問,他既然連我都敢這麼挾持,那麼一個陳馨媛應該也不在話下才對,幹嘛要這麼多顧忌。
“少他ma給我廢話,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你要是不肯替我辦事的話,那我就隻能滅了你再自己去辦事了。”
他惡狠狠地說,手裏的匕首又惡意挑動了一下,疼得我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血都快流盡了,還替你做什麼事?”
我齜牙咧嘴地說。
這家夥,在跟他第一次交鋒也就是那天,在酒店的晚上的時候,我大致就猜到他應該是江家的人,這下子,經過這麼一鬧,我更加深信不疑了。
如果他真的是江家的人,那麼我的命跟陳馨媛的命,對他來說,都是很值錢的。
江家跟陳家的關係早就已經大不如以前了,所以江潤父子心裏麵憋著什麼壞主意,我大抵也能猜得到,不就是想要了陳馨媛的命,或者是挾持她,來為自己的家族牟取更多的利益。
畢竟陳馨媛貿然出現在a市,江家父子肯定以為陳家要在a市做什麼大動作,而a市又是江家盯上的一塊肉,畢竟二林在這兒,就相當於是江家的爪牙,這下子忽然殺出一個程咬金出來,任誰都得急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