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裏?”安一邊掙紮一邊大聲的喊道,手指快速的在手機上按下了一號鍵。
阿墨,原諒我。
在最危急的時刻,我所有的意識中,隻剩下你。
“這件事,最可能做的人便是四叔。”顧程站在許墨的身後.
他麵朝窗外,握住手機的手一直緊繃著。
“不完全,畢竟他在澳洲的勢力不如我們,即便是他全移了回來,亦是不能與我們相抗,沒有把握,四叔還不敢與我明鬥。”他冷靜的分析.
強抑住被擔心擾亂的心緒,安,還在等著他。
“那麼,你認為還會有誰,此人必對你有所了解。”聽許墨的分析,顧程亦有些不明。
“老爺子。”許墨轉過身,一字一句。
顧程詫異的看著他;問;“老爺子?”
既已將影門交由他,又怎會在暗中使計,許墨畢竟是整個影門的主幹,作為當家人的老爺子,又如何能放任外人拿捏著影門。
許墨似看出了他的心思,說;“作為有血緣關係的親人,老爺子都不信任,又何況我,他要的隻是對影門有利的,四叔必是從他那借了人,而老爺子亦是想看我如何處理這事,最後收漁翁之利。”
許墨的心思如此縝密.
顧程亦是驚愕的,問;“果然是影門的當家人。”
想了想後,看向許墨,笑著道;“能識破老爺子計謀的人,怕也隻有你許墨一人吧。”
許墨冷笑不語。
四叔與老爺子的做法都無可厚非,為各自利益而已,隻是不該牽扯到他的安。
顧程見許墨突然沒了話語,不解的問;“墨哥,你準備怎麼做?”
他轉過身,眸光陰冷,薄唇輕扯,緩慢的說;“以靜製動。”
顧程越發不明白他的用意,既然那個女子如此的重要,猶豫片刻,還是問;“她對你如此重要,你放心麼?”
許墨再次背過去,伸手拉開窗戶,甩掉自己的手機。
從二十四層樓落下,沒有一絲聲音。
“如若我先有所動,必是重了他的下懷,如今這樣,反而讓他無所適從,想必,他們也不敢將她怎麼樣的。”他的聲音冰冷,沉穩。
他手段的毒狠,他們亦是有所顧忌。
何況如今,他握有影們重大的勢力。
顧程一直是欽佩眼前這個同自己相當的男子,敢如此囂張的說在澳洲叱詫風雨的兩大人物不敢對他的女人怎樣,單單這份淡定,與氣魄已讓人驚奇。
奧迪車上,安一上車便背人用黑布遮住了雙眼。
腦海中就出現了電影中黑道綁架的情節。
“許墨那小子,眼光也不過如此,我當是什麼尤物。”身邊的一個男子說。
他的同伴亦隨著發出幾聲輕笑。
安心裏一沉,他們提及許墨。
許社長?
握住手機的手失了力氣,若是如此,她豈非害了他。
此刻,她忽而希望自己死掉,與其多活片刻,不如,為他做一件事情。
“能幫到我們的便是尤物,許墨那小子,出道來便什麼都漠然,獨獨這女人是他的軟肋。”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