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阿墨。”安衝到門邊,用力捶打著。
她要他活著。
許墨聽見安撕心裂肺的喊叫,一個分身,手臂被刀刃刺穿,翻身猛踢,刺刀那人滾出數丈之外。
安哇的噴出血,胃裏抽蓄起來的刺疼,突然暈厥過去。
失了聲的屋裏,格外寂靜,一如空了的許墨的心,他知,她不好了。
僅憑親密相連的心。
他拚出命來,雙眼通紅,發絲翻飛,手上的招式招招奪命,如駭人的修羅。
留著這條命,也隻為她。
那些人圍攻的人亦沒見過如此毒辣拚命的招式,紛紛有了懼意,許墨越發的紅了眼,身旁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老爺子,是你逼我。”他衝到老爺子身旁,迅速從袖中滑出手槍,抵住他的腦袋。
那些人停住了。
顧程帶人進來,兩方對持,各不相讓。
“四叔,除卻老爺子的人,你手下的那些夠與我相抗麼?”許墨冷笑。
擒賊先擒王,老爺子的人自會顧忌到他的性命。
剩下的,不足為患。
四叔的眼中有了些懼意,不甘心的盯著許墨,本來這一舉足以除掉他。
身上分明搜過,他如何還能帶進槍來。
“許墨,可不能小看了你小子。”老爺子鎮定自若,被搶抵著腦袋倒也不見懼意。
眸光中有一絲細微的讚賞。
他總算沒看錯人。
“老爺子,還不是跟你所學。”他說,表情冷漠。
身上的血還是不斷滲出,染紅了整個白色的襯衫。
“讓你的人都退下。”老爺子看向四叔。
他驚愕的轉過頭,問;“都退下?”語氣頗有不滿。
“否則,我的人加上許墨的人,你有能力全身而退麼?”老爺子眯起眼睛,冷哼。
四叔不可思議的看著老爺子。
許墨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眸中透著稟咧的恨意。
他竟敢綁了他的安,這個人留不得,除去隻是遲早的事。
顧程帶著人上前一步,散發著一種脅迫的意味。
“都退下。”四叔喝道,惱羞成怒。
許墨環視一圈,直到確定形勢外,槍在手中玩轉一圈,然後放進口袋,道;“老爺子,謝了。”
“許墨,選個日子,你便繼承這影門。”老爺子沉聲說。
若說之前還有些疑惑,今日,倒是可以放下心來。
“大哥。”四叔回過頭,震驚的喊道。
不等老爺子開口,許墨搶先一步,說;“繼承影門之人,還是另作他選,許墨感謝老爺子這幾年的栽培之恩。”
說完,他鞠下一躬。
這個位置,權傾一方,卻也極致危險,單是他一人倒也無妨,可如今身旁有了安,他不能至她與險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