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們結婚吧。”他進去,當著江琳的麵,當著張良的麵。
這承諾,便是一生一世,樸實,真誠。
在安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他單膝跪下,執起她的手。
他說;“執子之手,從此偕老,白發齊眉,一生一世。”
當初的一切恩怨都無關與他們之間的感情,他氣的隻是她的離去,剩下的,自是有人償還。
安愣愣的看著,手指在他的掌心中微微卷縮。
他向她求婚了,他跪下了,如此清貴的人。
江琳剛剛平複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在這一切後,還有人可以幸福,至少是一種安慰。
“我懷了他的孩子,我多麼愛他,他不愛我也沒有關係,不要孩子也沒有關係,我獨自撫養,這個孩子的存在,證明我們愛過。”
“安,我也不怪她,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錯的隻是在不和適宜的時候出現。”
液晶電視銀幕上伊蝶聲淚俱下,舉著麥克風的記者都開始動容,她獨自撫養孩子,她奪去了孩子的父親。
這麼一個正值如花美眷的女子,犧牲了多少啊。
安的手指漸漸僵硬,冰冷。
她將懷孕詔告於世,許墨看著安的表情,眉心蹙起,她的快速,磨掉了他的耐心,他的疑慮。
那個孩子是她的陰謀,一起四年,碰她不過十次,每一次她都下了大量的藥,他知,隻當作補償。
“我終究不是孩子的母親,而你卻是父親。”安說,將頭轉向窗外,抽出自己的手。
他站起來,想說什麼,她卻背著對他。
“沒有孩子,伊蝶這樣說,已有多次。”他說。
真的沒有孩子,有也是沒有,沒有亦是真的就沒有。
陽光灑進滿室明亮。
她的心一點冰凍起來,隻差一點就是他的妻子,這一點,便是隔著天涯。
“沒有孩子又如何?阿墨。”她說,那一聲阿墨,含著她所有的不舍。
“安,我等你無所顧忌。”他沉聲說。
他等,但不能太久,因為不在一起,度日如年。
她聽見他離開的腳步,淚水肆意。
“安,為什麼不答應呢?你那麼想做他的妻子,那麼想一生一世。”江琳問。
淚,染花她的臉。
安沉默的站著,身影寂寥,蕭條。
“你曾經也是母親,你那麼愛他。”江琳說。
那一年,她怎麼也不會忘,安承受了一個女人一生之中最大的轉折,她那麼絕望。
“所以,我怎麼能讓他不當父親呢,那才是一個完整的一生。”她說。
“他唯一的親人死了,我怎麼忍心讓他一輩子都再無親人呢?”
蹲下來,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