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的社長阿墨麼?”他問。
語氣陰沉。
安不再說話,轉身便走。
“若憑當年的事,你的阿墨不知會如何處置。”他冷笑道。
“閉嘴。”安用盡全身的力氣。
“安,當年你在身下爽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閉嘴。”林啟喊道。
四周無人,空蕩的馬路回響著他的聲音。
一遍又一遍。
安拚命的奔跑起來,胸膛轟隆隆作響,那種恐懼是滲入在血液中,猝然被激發起。
那條黑巷,掙紮而扭曲的麵孔,意識昏迷的自己。
當所有的力氣被蒸發掉,連思考都變的混沌,安拖著沉重的腳步,身後是漫天紅霞。
啪.....
安跌倒在地驚愕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仰起手臂的江琳。
震怒的表情。
“夏安安,我為微微,阿瑾和自己對你付出關心覺得徹頭徹尾的傻逼,而你,讓我惡心。”江琳的握著微微發麻的手掌,挺直背脊大步離去。
似決絕。
她最關心的姐妹,原來是如此的不堪。
安不知道,在林啟大聲喊出那句話時,他插進口袋的手指按下了江琳的電話。
所以,那一句最關鍵的她聽的絲毫不露,卻也隻聽到了那一句。
三三兩兩的人路過安的身旁,投去異樣探測的目光,她跌坐在地上,散發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暇,目光空洞,神情卻是冷靜的。
夜幕落下,風微涼。
安卷縮起雙腿,環抱住自己,當溫暖漸漸凝聚,緩緩的起來,整理好衣服回家。
反正都已經不再重要。
這樣也好,江琳應該也不再會原諒林啟、
微微亦有人可以照顧。
翌日,安去上班之後,下午許墨過來,若與安一生一世遲早是要過了這一關,安父避在房間,安母尷尬的接待了他,並告知安回了公司,走時,許墨帶走了微微。
她去上班也好,至少過了自己這關。
暮晚,許墨在公司門口坐在車裏,待所有人都快走完要關門時,仍不見安出來,匆匆到前台後,才知,安壓根沒有去過公司,早在一個月前,已經遞交了辭呈。
不好的預感從心底竄了上來。
若隻想躲自己,又何必連帶自己父母一起騙了,何況夏家也隻剩下安一個孩子了。
“子熙,安與你在一起麼?”許墨打通了子熙的電話問。
“沒有,我在英國。”彼端,他蹙起眉。
忽而想起,那幾日她的反常,她的疼痛,問;“她是不是不見了?”
“你知道?”許墨驚愕。
“猜的,你好好找找,或許,她真的不想再見你。”子熙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他怕他再問下去。
其實,他什麼的都不知道,又仿佛一切如預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