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輕輕掛了電話。
她沒有遵守承諾,隻因,她突然覺得,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去,多可憐。
原來,一點一滴,她都在做著人生最後的鋪設。
--------s市,身價過億的首席社長許墨,在機場瘋狂的找尋消失的女友。
安隨手翻閱這幾天的報紙,這個版塊幾乎占了個大報紙最重要的位置,他的照片有從各個角度拍攝出的,每一張都十分異常。
他在找她。
心一點一滴針碾般的疼,手指在照片上細細的描繪著,眼前是花了的他的照片。
從前是不相信離別也是愛,隻當做深愛就該相守的。
彼時,他在駕車在路上,雖然那麼難過,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若是事實,他必須知道有關她所有的信息。
卻是在她走之後。
“你為什麼就敢那麼肯定那位伯伯所在的醫院。”許墨問,還是有幾分的不信任,畢竟僅憑一段錄音。
江琳的目光始終盯著窗外,s市,對她而言,已是亦是人非。
曾認為最愛的男人死於她手,說好一輩子的姐妹,一個接一個的都離開了。
“是的,我很早以前便認識,隻是當時聽得錄音,一時間過於激動。”江琳說。
許墨不再說話。
凡事有一絲的機會,他也願意去試上一番。
“四年前你走時,安懷了你的孩子,之後掉了,為她摘除子宮的人便是那位伯伯。”江琳轉過臉,幽幽的說,目光直直盯著許墨。
安,還是辜負對你的承諾,若真的離去,他應當知道,你所付出的一切。
讓他記得你,要他始終記得你。
車嘎然而止,在公路中央。
江琳的身子慣性的向前傾去,然後,不緊不慢的再坐直,看著許墨,嘴角挑起一絲淒苦的冷笑,她說;“怎麼?沒有想到?許墨,是你不相信安的感情的,是你沒有在重逢的時候就抓緊時間去愛的,你以為還有很久麼?你以為都會如你所願麼?”
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江琳的氣息有些紊亂。
後麵是一片鳴笛聲。
原來,他一直認為的小女子,一個人咬牙承受了生命中最艱難的痛苦,那麼多的苦。
是的,是他不相信,是他沒有抓緊時間去好好愛。
這麼多的事情,這麼深的情,他竟是最後一個知道。
其實,不夠愛,原來,沒有足夠的愛。
江琳的看著他伏在方向盤上,從肩旁輕微的抽動,到逐漸大,到最後哭出聲來。
一瞬間,在不似那個清冷堅毅的許墨。
她的心泛濫的疼起來,狠心別過臉,她知道,若不是徹骨的痛,他不會如此這般。
“安,最多隻能再活三個月,早在一年前,她便獨自來醫院手術,切了一半的胃,可癌細胞還是擴散了,我用盡各種方法。”安的主治醫生李伯伯搖搖頭,滿臉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