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隻有我肯一直在他身邊。”她說這話時,神情高傲而有不屑的看著安。
當年的事,人盡皆知,那是她最大的敗筆。
安咬住嘴唇,說不出話,沒錯,一次一次離開的的確是她。
許墨看著她單薄蒼白的樣子,心便一陣一陣的抽縮起來,照片上笑容明媚的女子怎麼轉眼便成了這樣。
“安,你怎麼了?”許墨問。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才算剛見過,這話卻問的熟稔至極。
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他什麼也不記得了,這樣究竟是好或不好呢?
“我就是想你了。”
他走上前,伸出手臂擁她入懷。
她的身體那麼輕盈,他幾乎都要抱不住,這樣想來,心裏又是疼的厲害。
“第一次是我先抱你的,很用力,怕你會拒絕,我是第一個抱你的女生。”安小生的啜泣。
“許墨,不要忘記我,我不要孤單。”她的臉緊貼在他的胸膛。
瞧,這就是女人,不管愛的多深,都是殘忍的,即使她要死了,她不在了,也不想深愛的那個男人忘了自己。
他聽著她的說,心裏軟成了一片。
雖然記憶不在,可是那感覺還是那麼強烈的、
“重新記起我,好不好?”掙紮幾許,她抬起頭,滿眼都是期待。
那些記憶,她若死了,而他又忘了,還有誰可以知道他們當年曾那麼深愛,那麼相愛呢?
他拒絕不了,隻有點頭。
“不可能。”林玫在身後激動的喊。
好不容易才忘記,怎麼能又記起。
“與你無關。”微微厲聲說。
安不說話,隻是拽著他的衣角,緊緊的看著他。
失而複得的情人啊,他還在。
“這是我的事,記與不記當由我來決定。”他沒有回頭。
即便相處三月,卻敵不過她殷殷切切的目光,可見,她足以影響他做任何的決定。
可是究竟要怎麼想起呢?
要多久才能起呢?她會不會可以等到這個時候?
胃又開始疼了起來,她皺皺眉頭,然後抽離出他的懷抱,猝不及防將他推出門外;“阿墨,明日,這個時候,我等你。”
然後,順著門便滑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淹沒她,額上泛起層層冷汗,手掌握成拳在地上。
微微她們一起將她抱回床上。
看她將小小的身體卷縮成一團,沒有人可以有任何的辦法。
天很高,很清晰,大片的藍覆蓋著,遮擋住了所有的寂寞,孤單。
空氣中可以嗅出距離和腐蝕的味道,有些寂寥。
出門前,所有人都不放心,怕她可能突然就倒在路上,可她堅持一個人,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倒,前麵有她所十分期待的,她如何都不會使自己倒下去。
這是一種精神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