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江琳她們趕到時,第一眼見到的便是一個挺拔的男人,像個雕像一般,眉梢眼角莫不是深情。
“這段時間,她的病情怎麼樣?”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急診室。
“每天都會疼的暈厥,醫生說她隻有三個月,可她堅持這麼久,是為等你回來。”微微紅了眼眶。
不知道這次她還能不能挺過去。
其實,想起她那被折磨的樣子,或許就這樣去了,才算是個解脫。
許墨喉嚨哽咽,說不出話。
紅色的信號燈滅了,他一步衝上前去,們開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搖搖頭,說;“就這幾天,準備後事吧。”
微微她們呆住了。
想歸想,就這樣真的到了這一刻,是無法接受的。
“還有幾天?”許墨問。
相對而言,他卻顯的平靜了。
“最多一個星期,不好說,也看她各自意誌力。”醫生說完,搖搖頭離開了。
他的心裏成一片荒蕪的大海,洶湧著悲傷。
咽了煙口水,眼角有淚滑下,心口不能呼吸。
也就是說;她與他在一起的時間最多隻有一個星期了?
“不是說好要一輩子麼?這差很遠,還差那麼遠呢。”他蹲下來,喃喃自語。
難過的像個孩子。
誰也無法預料,許墨有朝一日,會出現這個樣子。
微微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拚命的呼吸。
“先生,請讓一讓。”推著安出來的護士對蹲在門前的許墨說。
他站起來,握住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微微她們亦衝上前。
安躺在病床上,安靜的像個瓷娃娃,一張臉瘦的比巴掌還小,凹下去的眼窩,蒼白的唇。
許墨握住她的手,一旁的護士亦不說話,這種狀況多少是能理解的。
“我來推。”他看著在病床上的安,對護士說。
安,我來推你,你到哪裏,我就在哪裏。
她醒來時,已是深夜,一眼便看見了趴在床邊的他,手緊握著她的手,那麼挺拔的身軀像個孩子一樣卷縮在她的身邊。
眼眶就泛出一層霧氣。
他應該是知道了吧?
“阿墨,怎麼辦?就快要分開了,真的分開了,怎麼辦?”她低低的聲音裏夾雜著濃濃的哭腔。
他的手握緊了幾分。
“安,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他抬起頭,深情的看著她。
“阿墨,你都想起了?”她問。
“沒有,安,我想以後你會讓我慢慢的想起。”他說,拿起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臉上。
她忍了許久的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了被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