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揚眉頭一挑,眼中略帶欣喜之色的,但麵上卻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哦?恭喜我什麼!”
“依據卦象顯示,方局長這幾天就會遇到一個貴人,而這也是方局長能夠再向前一步的大好機會,你說我該不該恭喜呢?”陳三端起麵前的茶杯,有些玩味兒的說完了這句話後,看到方海揚一臉驚喜之色的剛想要開口,便又故意出言打斷道:“不過我觀方局長的麵色略微有些陰暗,印堂發黑,眉稀發少,怕是這一個禮拜之內會有血光之災,不過隻要方局長能夠管住嘴不說髒話的話,便能夠躲過去!”
“幹!姐夫我受夠這兩個凱子了!”躲藏在暗處觀察的於大勝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隻是聽到了陳三說到方海揚有血光之災後便跳了出來大聲張揚的喊道:“幹,兩個癟三在這裏胡言亂語,居然還敢說我姐夫有血光之災,信不信我扁你們!”
方海揚見到不知從哪裏蹦出來的於大勝在這裏如同猴子一樣亂跳亂叫,頓時眉心一緊,臉色也變的更加黑了起來,一旁的陳三和王守義對視了一眼,眼中的笑意不絕於然。
“你這個混小子他娘的在這兒胡言亂語些什麼!還他奶奶的不給陳大師和王大師道歉!”雖然方海揚剛才聽了陳三的前半句話後很是滿意,但是陳三的後半句話一出,他便有些狐疑了起來,不過此時的表麵功夫還是要做足。
於大勝不可思議的看著方海揚,剛想要上前辯解,誰知腳一滑就磕在了旁邊正在看戲客人的桌子上,而恰巧桌子上的盤子中濺起了一顆花生米,直奔方海洋的額頭而去,想要躲閃都來不及。
“哎呦我的媽呀!”
方海揚頓時吃痛的蹲了下去捂住額頭,肥胖的身軀不斷地抖動,很是滑稽。
“啊~!舅舅你的腦袋!”Ada不可置信的一隻手捂住了嘴巴,一隻手指著方海揚的額頭驚呼道。
方海揚也有些懵了,此時他的手心正靜靜的躺著一顆花生米,額頭不斷地往下滴著鮮紅的血液。
“花生米也會打破頭?”方海揚喃喃自語的念叨了一句後,隨即又想起了陳三的話,頓時渾身一震,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唔~!陳大師,你看這.......。”方海揚苦笑的看著笑而不語的陳三,心中頓時一陣後怕,但他又將心中的怒氣全都加在了小舅子的身上,於是便留給了於大勝一個陰狠的眼神後,把他趕了出去。
方海揚訕笑著接過外甥女遞過來的手帕捂住了額頭的傷口,隨後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對著陳三拍著馬屁說道:“陳大師你可真是神仙下凡啊!我方某這次是真的服了!以後還請陳大師和王大師多多幫助!”
“方局長不必客氣!這次我們哥倆來到香港尋親,到時候還要請方局長大開方便之門才是!”陳三和王守義拱了拱手,客套的說道。
“舅舅~!你和陳大哥到底可套完了沒有啊!人家還等著陳大哥給我算呢!”
Ada撒嬌的衝著方海揚眨了眨眼睛,方海揚隻得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他這個像公主一樣的外甥女,方海揚是格外的疼愛,簡直就是把她當做自己親生的一樣,幾乎是所有的要求都會答應。
“陳大師,你看.......!”方海揚話沒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確了。
“無妨,既然剛才我已經說了是兩卦,自然不會少了Ada小姐的那一卦。”陳三抿了口茶水,飽含深意的瞥了一眼Ada說道。
Ada卻是臉色有些發紅的含蓄說道:“陳大哥,你不要總是叫我小姐,這樣怪生分的,你還是直接叫我Ada就好!”
陳三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種自信的笑容,但是卻並沒有接話,而是岔開話題的問道:“不知Ada小姐是否家裏出了什麼變故?”
Ada聽後頓時心中一驚,不自覺的驚呼道:“你怎麼知道!”但隨後又緊緊的捂住了嘴巴,因為她已經看到了方海揚那略帶責備的眼神。
原來Ada家在省城是專門做糧食運輸生意的,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但家裏雞犬不寧,而且生意也處處受到打壓,不是今天船壞了,就是明天被警署突襲檢查,Ada的父親心中料到定是有人在暗中使壞,為了不想自己的女兒受到牽連,於是便讓她來到鄉下他舅舅這裏避一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