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陳三的房間內一片肅穆,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嗞~!”
王守義小心翼翼的用火折子為陳鬆點燃一口袋煙,屋子內雖然窗戶都打開著,但濃重的煙草味兒還是令人有些透不過氣來,床上靜靜的躺著王沁的嬌軀,麵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她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守義,這小姑娘就是你之前說的,小三子在大陸的紅顏知己?”陳鬆端起茶杯來輕輕抿了一口,才抬起頭來用審視的目光仔細觀察著躺在床上的王沁。
“是的師爺!”
王守義恭敬地一彎腰,雙手抱拳講道。
“哼~!陳三這個小兔崽子徹夜未歸,如今又把隨身法器驚魂鈴放在這個小妮子的身上,我看定是又惹了什麼麻煩等著我們去給他擦屁股!”
陳文泰鼻子一哼,看似有些不怒自威的在訓斥,但是眼中的關心之意卻洋溢於表。
“唉~!糟就糟在三子現在的天機被上天遮掩住了,無論怎麼推算都推算不出,守義,那小姑娘的傷勢怎麼樣了,現在能不能得到三子的消息就全靠她了!”
陳鬆一臉愁容,雖然身為前朝最後一名欽天監的他有通天之能,但是到了這個年紀的他,自己都恨不得能夠遮掩自身的天機以求晚幾年歸天,又怎敢擅自去揭露別人的天機呢。
“師爺!王沁姑娘身上的傷勢頗重已經傷及五髒六腑,而且她還中了鬼毒以至於邪氣入體,不過好在發現的及時,隻要準時服藥安心靜養個把月就可無礙。”
王守義心中雖然對王沁的敢愛敢恨,甚至為了陳三能從廣州追到香港而深深佩服,不過自從她跟陳三走的如此近之後,兩人的命運似乎都是坎坷不平。
“咳咳!”王守義的話音剛落,沒想到王沁就醒了過來,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幸虧神智已經回複。
“王小姐,你終於醒了!”王守義急忙跑了過去,一臉的關心之色。
王沁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看到來人是早已熟識的王守義後,便放下了心中的防備虛弱的說道:“五師兄,我怎麼會在這裏?陳三呢?”
王守義剛要開口沒想到卻被一旁的陳文泰搶先說道:“哦?這麼說你也不知道三子在哪了?”
“你是~!”王沁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和陳三長得有點相似的中年人,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但是出於肯定還是張口問道。
“這是小三子的父親,那邊那位是小三子的爺爺!”王守義給王沁暗自使了個眼色說道。
王沁聽後臉上立即大驚失色的想要起來,可是奈何她有傷在身,幾次努力都沒能成功。
幸虧這時陳鬆開口道:“好了好了,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小三子到底去了哪裏,為何徹夜未歸!”
王沁見此隻好老老實實的將昨夜的事徹徹底底的說了一遍,不過當她說道陳三為了救她而不顧性命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說到自己昏迷隱隱約約見到陳三變成僵屍的時候就應竟是泣不成聲了,至於她怎麼回來的,不用說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陳三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