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飛的鐵布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終究是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剛剛一瞬間發生的事雖然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隻有陳三才知道有多麼的凶險。
原來剛剛孟飛在抓住了陳三的時候,是陳三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能夠接近他,以便在他的身上下咒,果然就在陳三硬抗了幾記重擊之後,下在孟飛身上的封魂咒起了作用,直接封住了孟飛的三魂七魄讓他進入了假死的狀態。
受了重傷的陳三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血水之後,便把王沁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回頭用猩紅的雙眼掃視了一下眾人,最後把目光定在了老鴇子的身上。
“告訴黃百萬,今天這件事我記下了,讓他好自為之!”
陳三說完之後便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鳳來樓,但是眾多的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追上去,畢竟黃百萬的保鏢就躺在那裏,怎麼輸得都不知道,誰也不想步了他的後塵,而陳三這個人也在他們的心中被蒙上了一個神秘的麵紗。
經過了一番波折之後,陳三終於把王沁帶回了客棧,同時也花了一點小錢讓夥計去通知王守義等人消息。
陳三吃力的把王沁放在了床上,而王沁依舊是雙目無神沒有絲毫動作的躺在那裏,陳三扒開王沁的眼睛下方,又掀起了王沁額頭的頭簾,發現這些地方全都變成了青黑色。
“竟然是被下了迷心咒,怪不得會癡癡呆呆的!”
陳三此時也顧不了自己身上的傷勢了,急急忙忙的便下了樓從廚房後麵的籠子裏拿了一隻活雞,這迷心咒不同於其他咒法,不能以外力破之,否則中咒者將永遠都變得呆傻,隻能是把咒語轉移到其他動物的身上。
陳三坐在床邊,摸了摸雞的後背溫柔的說道:“江湖救急,隻好委屈你一下幫忙解咒,日後到了閻王爺那裏會減輕你前世的罪孽,讓你早日投胎做人!”
本來還有些焦躁的雞,在聽完了陳三說的話後居然安定了下來,讓陳三不得不歎服果然是萬物皆有靈性。
陳三從王沁的頭上拔掉了一根頭發,然後又在雞的身上拔下一根雞毛,將兩者一起卷在了一張符紙裏,然後又拿出一根紅繩,一頭拴在雞爪上另一頭拴在王沁的右手食指。
完成了準備工序之後,陳三將那張符紙點燃分別給那隻雞和王沁聞了聞,然後把剩下的紙灰和半張未燒淨的靈符丟在了一碗茶水裏,緊接著陳三二話不說的就把茶水含了一大口在嘴裏,盡數吐在了雞頭上。
說來也怪,這陳三一吐完之後,這隻雞明顯就變得感覺上有些呆傻了起來,然後陳三又是一大口水噴在了王沁臉上,右手重重的拍在王沁的百會穴上,同時嘴裏大喊了一聲:“破!”
王沁立即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大汗淋漓的說著:“不要!不要!”
陳三馬上緊緊的抱住了王沁,並且用手輕輕的撫慰著她的後背,好讓她能夠冷靜下來。
“沒事了沒事了,沁兒是我,陳三啊!”
過了一會之後,激動的王沁終於平複了激動的心情,隻是心髒的跳動比之剛才還要更加劇烈了起來,因為兩人此時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太曖昧了一點,在這個年代未婚男女這麼抱在一起,確實是有點缺失禮儀。
“三子,王沁沒事吧……你們……!”
王守義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使得三個人都是嚇了一大跳,氣氛一時之間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陳三趕緊抽回了自己的雙手從床上站了起來,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一下壞人好事的王守義,就在王守義準備調侃調侃陳三的時候,突然發現陳三此時的穿著十分狼狽,身上還殘留這不少的血跡。
“三子你這是怎麼搞的,傷成這樣也不去看醫生?”
王守義臉色鐵青的看了看陳三的傷勢,發現陳三居然受了嚴重的內傷和外傷,不但五髒六腑都有些混亂,就連肋骨都最少斷了三根。
“沒什麼大礙,就是和黃百萬的保鏢孟飛打了一架,不過他的鐵布衫還真是厲害,我看除了洋槍之外,應該是沒辦法用外力來破了!”
雖然陳三的臉上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但是王沁的心裏還是十分的內疚,畢竟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她的緣故。
陳三似乎是知曉了王沁內心的想法,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柔夷並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會被他們抓到的?”
王沁抿了抿嘴,有些弱弱的回道:“今天中午的時候有人來送信,說是你在徐家等我,我也沒有多想便走了出去,誰知在經過了一條小巷的時候就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