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大師,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一間金碧輝煌充滿了西方氣息的屋子裏,一名身穿黑袍並用麵具遮住了半張臉的人對著滿大師喝道,盡管看不清他的容顏,但是從他沙啞的嗓音和白花花的胡須中,都能夠看出來這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
滿大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抖的跪在地上磕著響頭說道:“大人饒命,本來事情都已經快要成功了,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讓陳三那小子給破壞了,要不然.......。”
“就是失敗了?”黑袍人語氣非常的平靜,聽不出來任何的感情,或許應該是說,根本就沒有感情。
“鹹魚終究是鹹魚,始終還是上不了台麵,在我這裏,上不了台麵就意味著是垃圾,垃圾的後果,我想你應該明白!”
“大人饒命!我還有兩個好消息,希望大人能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戴罪立功!”滿大師渾身大汗淋漓,磕在地上的頭砰砰作響,連腦門都滲出了鮮血。
黑袍人眉毛一挑,饒有興趣的問道:“好消息?說來聽聽!”
“大人,這次我雖然失敗了,但是我帶回來了黃百萬的保鏢孟飛,他那一身鐵布衫的功夫可是登峰造極,再加上黃百萬的老婆,隻要咱們這樣......!”
......
“五師兄,地契的事?”
“已經還回去了,不過這徐梁的野心也是夠大的,若是再得寸進尺的話,估計下一個黃百萬就是他!”王守義狠狠地嘬了一口煙,緊繃著臉說道。
陳三也是歎了一口氣:“第一天見到他的時候,從麵相裏就看出來了,這也是為什麼咱們總和他們保持距離的原因,商人就是商人,始終都是利益為先!”
王沁見到二人氣色都不是很好,於是便笑吟吟的打岔道:“算算看也快過年了,來香港這麼久了,要不咱們回廣州吧!”
同時王守義也將目光看向了陳三,陳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麵,過了一會的功夫後,陳三終於點了頭說道:“好吧!等到抓住了滿大師後,咱們就回廣州!”
“太好了!”王沁頓時喜笑顏開,就像是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讓陳三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用手指刮了刮王沁的鼻子。
“咳咳!”王守義故意咳嗽了一聲,隨後裝作一臉嚴肅之色的說道:“你們兩個適當的可以注意一下,這裏可是還有其他人呢!”
陳三身為男人臉皮厚,倒是無所謂,反觀王沁卻是羞紅了臉,狠狠地剜了一眼陳三,然後捂著臉跑回了房間。
“人家都說一日兄弟,一世兄弟,但是五師兄你有點不地道了啊!”陳三雙眼死死地瞪著王守義,眼中的鄙視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額!”王守義一時語塞,訕笑著摸了摸腦袋說道:“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要不我請你喝茶?”
“哼哼!喝茶?你試試看被人打斷,然後我再請你喝茶!”
“那個,我沒有喜歡的女人,所以試不了!”
“......”
因為隻有王守義知道此時的他們已經是山窮水盡了,畢竟在省城也待了不少的時日,衣食住行都是一筆不小的花銷,但是在省城擺地攤算命也不現實,光是租金他們都交不起,所以王守義隻好是趁著有時間就偷著幹一些雜貨,用以積攢一些日常的零用錢。
和陳三打了一會兒屁之後,王守義見到時間差不多了,於是便和陳三托詞道出去轉轉,然後穿戴整齊來到了一家米鋪。
“老板,怎麼樣,今天有什麼生意照顧啊!”王守義如同老熟人一樣和米鋪老板打著招呼。
但米鋪老板卻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對不住了,今天的米都有人送了。”
“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了!”
看到王守義有些落寞的樣子,米鋪老板忽然伸手攔住了王守義,好心的說道:“你去德勝茶館,那裏還缺幾個人砍柴,你要是著急用錢的話,可去試試,到時候就說是我介紹的!”
“謝謝老板!”王守義欣喜的道了聲謝,然後匆匆忙忙的便趕到了德勝茶館。
從茶館後門一進去之後便有一名小廝攔住了他:“喂!幹什麼的!”
“小哥你好,我是馮老板介紹來砍柴的。”
“馮老板介紹來的,那行,你跟我過來!”小廝帶著王守義來到了後院中的一個木樁處,指著後麵排的密密麻麻的木頭塊說道:“這裏有一千斤左右的木頭,那邊有斧子,你每砍一百斤柴是兩塊,幹的越多錢越多,工錢每天一結,行的話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