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建聽著自己老婆的話,心裏還是憋著一口氣,不管怎麼去順這口氣,一直沒有順過來。
孫新建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好長時間沒有緩過那口氣來,原本隻是有些傷風,因為心裏添了這塊心病,在炕上躺了好些時候,孫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跟當家的當時的這些話,被自己的大閨女聽在了耳朵裏。
想到這裏,端著一碗加了白糖的開水的孫母又歎了口氣,聽人說雙胞胎要麼相愛要麼相殺,看大閨女那樣,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妹妹一點都不心疼,那個小青年不是個東西,為了擺脫自己,竟然帶著人偷偷的去了沈家村看自己這個從小就被送人的妹妹,為的就是讓這個小青年去糾纏自己的妹妹把自己解脫出來。
這會功夫,孫父已經把孫紅旗小名狗蛋的小家夥從被窩裏提溜出來,手腳麻利的給狗蛋穿上棉襖棉褲,那個被窩被孫父卷巴卷巴放到炕邊的炕櫥裏。
狗蛋盤腿坐在炕上,看著站在炕前的安靜的跟自己大姐非常像的那個姑娘,覺得這個姐姐長得真好看,雖然跟自己的大姐很像,但是大姐可沒有這個姐姐好看,好看在什麼地方,狗蛋說不上來,就是覺得看著這個姐姐心裏覺得舒服。
孫父跟還站在炕前的三個人說:“嬸子,大嫂,真是不好意思,家裏有些亂,咱趕緊上炕吧,炕上暖和。”
花嬸看看沉默不語的錦華,再看看有些尷尬的省全家的,咬了咬牙,說:“錦華她娘啊,咱趕緊的上炕吧。”
這個時候的農村,家裏來了客人,都是脫鞋上炕的,要是客人不上炕,就有可能是嫌棄人家不幹淨。
省全大娘心裏歎了口氣,覺得這錦華的親爹親娘看著怎麼這麼不靠譜呢,得虧自己跟省思家
的把孩子的事情定了下來,要不然他們要是非得給孩子說門親事,你能怎麼著,這可是錦華的親生爹娘啊。
省全大娘心一橫,也跟著花嬸脫鞋上炕,錦華沒有言語,看著自己的娘還有花奶奶上炕坐在抗桌前,就斜著身子靠著炕桌在炕沿上坐了。
孫母緊跟著又往桌上端了兩碗甜開水,有些尷尬的說:“嬸子,大嫂子,真是不好意思啊,咱喝點熱水暖和暖和吧,這麼遠的路一路上辛苦了。”
花嬸接著孫母手裏的碗,還沒說話呢,身邊坐著的狗蛋卻一把把碗接過去,須溜著喝了一口,驚喜的說:“娘,是甜的,你放糖了嗎?”
孫父臉上直接陰雲密布了,孫母神情更加的尷尬,這熊孩子,這是專門來拆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