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茵心理再成熟,有年齡在那裏呢,考試的時候大腦高度緊張,用腦過度還是一連三天,這麼堅持下來一放鬆就睡著了,周藏回家說培茵累的睡著了,沈母急的不得了,小閨女身子單薄,要是累出個好歹怎麼辦?沈母直接就騎著自行車來了西平縣城。
起來了,喝了綠豆湯,吃了點沈母從家裏帶來的綠豆糕,培茵沒了睡意,在院子裏溜達了溜達就到自己的屋裏整理東西,高中這兩年的書本試卷筆記都留好了,說不定以後還能給別人用呢,今年小姑家的小河也考高中了,自己這些東西上都有自己的心得體會,記得很全,多少一定那個給小河幫助的。
收拾好了,培茵就坐在書桌前想事情。
這次考試自己感覺非常的好,沒什麼意外應該能上第一誌願,第一誌願就是京華大學的中文係,自己前世就是學的這個專業,這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一個專業,當時交誌願書的時候班主任還說讓自己改一個稍微差一點的學校,這兩年自己的成績在班裏都沒有得過第一名,第一名是齊琪,每次考試都是她,齊琪的第一誌願也是京華大學,她的理想是做一個外交家,京華大學的國際關係學院一直就是外交家的搖籃,她填的誌願表班主任倒是沒有再提什麼意見。
考完了,下一步就要開始人生當中另外一段征程,馬上就得離開家,離開親人,以後在外麵就得靠自己了,這大半年的時間,幾個人的包包事業發展的很好,有些甚至已經進了百貨大樓,現在大家都沒有什麼商標意識,後麵得說服大家先去注冊一個商標,如果政策允許了,再把各種證件都辦齊全了,最好是再找個地方建個工廠,總在家裏實行這種家庭作坊的加工方式不行,哎呀,後麵的事情真是不少啊,先不想這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培茵關了書桌上的台燈,躺在床上慢慢地進入了夢鄉,第二天醒來天光大亮,一骨碌爬起來,隻看到自己的娘親在客廳準備帶回家的東西,沈父沒有見到人,沈母說一大早沈父就跟學校裏另外一個參加閱卷工作的老師集合被文教局派來的車子拉著走了,沈父這次去參加閱卷工作得在省城那邊待半個多月,而且還是全封閉式的,沈母昨天來的時候順便給沈父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
已經七點多了,沈母去外麵買了豆漿油條,娘倆吃過之後就收拾好了這個小院子,騎著自行車往家走。
城外那條通往沈家村的路最近又修了修,所謂的修也就是把路兩邊的排水溝清了清,路上平了平,鋪上了河沙,走起來不那麼顛簸了。
沈母把東西用兩個大包袱打包,然後掛在兩邊的車把上,培茵就背著自己塞的滿滿的背包坐在後麵的行李架上,路兩邊的小白楊樹在清晨的微風中輕輕地招搖著自己手掌大的葉子,太陽有些明亮 ,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清晨的微風還是帶著暑氣,不過因為自行車往前跑,培茵覺得撲麵的微風還是很涼爽的。
娘兩個邊走邊說話,培茵問自己的娘親:“娘,當年你是怎麼考上大學的呀?”
沈母說:“我們那個時候學校自己有招生考試啊,你去參加了,通過了就可以入學的。”
培茵說:“那樣競爭就不是很激烈吧?”
沈母說:“比現在差了很多,畢竟那個時候交通不如現在方便嗎,訊息也不如現在這麼通暢,最主要的是那個時候學校的招生考試不能全國發布,現在其實挺公平的,高考雖然競爭激烈,但是是國家統一組織的各個學校同時錄取的。”
培茵點了點頭,說:“娘,那你跟我爹是一個班的同學嗎?”
沈母說:“不是啊,當時我是英文係的,你爹是中文係的,我們是參加學校的話劇排演的時候認識的。”
培茵說:“哎呀,娘,原來你學的是英文啊,怎麼沒聽你說起過呀?”
沈母說:“都這麼多年了,前些年你說你會外文,人家不得把你當成是外國間諜抓起來呀,我小時候跟著你姥爺在英國待過一段時間,回國之後想著自己有這個基礎,就參加了英文係的考試,結果就考上了。”
培茵好奇的問:“娘,怎麼沒聽說過姥爺那邊的親戚呀?”
沈母歎了口氣,說:“你姥爺還沒解放就沒了,我還有個哥哥,在國外一直就沒有回來過。”
培茵問:“那我姥姥呢?”
沈母說:“你姥姥呀,在英國的時候跟你姥爺離婚了,你姥爺帶著我一個人回來,當時你大舅因為在那邊的學業,就沒有跟著一起回來,沒過幾年解放了,回來之後你姥爺消沉了一段時間,過後看著就沒什麼事情了,誰知道你姥爺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情,沒幾年因為心情陳鬱就沒了。”
沈母說著,情緒就低沉了下來,這也就是現在,要是上去幾年,沈母才不會跟培茵說這些事情呢。
培茵說:“娘,你別難過,你現在還有我跟哥哥姐姐培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