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茵把自己的床單被罩洗幹淨之後,也晾在晾衣場。晾衣場離得不遠,就在兩棟宿舍樓之間,偌大的一塊空地被用鐵絲網圍了起來,可以在裏麵晾曬被褥,床單被罩太大了,還是晾在這裏容易幹,也能曬到太陽。
培茵晾好了東西,端著空盆就往宿舍走,還沒有到宿舍呢,就聽到裏麵有人說:“我睡她的床怎麼了,我睡她的床是看得起她,看她那個張狂樣,這京城還有這麼張狂的人呢啊。”
培茵二話不說,推門進來,說:“我不用你看得起我,我的床憑什麼讓你睡,你誰啊你。”
白樺在一邊說:“培茵,不好意思啊,我就看我同學家裏有些事情,這些天需要在學校住兩天,正好你床空著。”
培茵說:“我床空著怎麼了,你來睡我的床征得我的同意沒有?白樺,咱們一個宿舍住了一年了吧,你別以為我不說就能任你欺負啊。”
白樺說:“培茵,我真沒有欺負你的意思,真的,就是我這位同學家裏真有點事情。”
培茵說:“有事情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啊,我現在要回宿舍住了,麻煩你讓你同學再想別的辦法吧。”培茵說完放下臉盆就開了箱子從裏麵拿出另外一套床單被褥,自己不在是一回事,既然回來了,那你就不能繼續在我這裏了,我跟你不認不識的,你跟我好說好道的咱們什麼都好商量,可你這態度怎麼也不像是求人來幫忙的吧。”
白樺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同學,白樺跟培茵不是一個專業的,兩個人在宿舍外麵見了最多點個頭,別的真沒什麼交集,培茵現在是一門心思的撲在學習上,覺得住宿舍,誰沒個小癖好啊,你不影響我我也願意接就你,可你這麼不聲不響的就動我的東西,那就不對,我也就不用給你留什麼麵子了,看看你一開口說的那些話,培茵心裏膩歪的不行,真是極品到處有,這邊特別多呀。
馬曉蔚看培茵陰著臉,再看看白樺一臉尷尬,白樺那個同學呢,一臉的憤恨,趕緊對培茵說:“培茵啊,你收拾收拾咱們就去教室吧,晚上儲老師說要給我們開班會,讓我去教室布置布置,你來幫我忙吧。”
培茵把自己床上的東西安頓好了,說:“行,走吧。”
培茵背著書包背包跟著馬曉蔚就往宿舍外麵走,走到宿舍樓外麵,馬曉蔚說:“昨晚上我回來的晚了,洗漱完了才發現你床上睡著一個人,聽白樺的話裏的意思,她同學跟家裏鬧了一點矛盾,晚上不回家了,就在咱們宿舍住下,你知道咱們宿舍除了咱倆都是她們班的,我也沒有說什麼,你上午就回來了,然後你就都知道了。”
培茵說:“嗯,早上把我家裏人送走了,我就回來收拾收拾,家裏又沒有別人,等我三哥回來了我就從宿舍搬回去住,你讓人睡我的床我沒意見,都是同學,幫個忙也沒什麼,可是拿一副施舍我的樣子,給誰看啊?真是,也不知道腦回路是怎麼長的。”
馬曉蔚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生氣不值當,咱們先去教室一趟,回來我幫你把被褥搬回去。”
到了教室,培茵才知道因為迎接國慶節,班裏要開一個聯歡晚會,馬曉蔚帶著培茵把教室的桌椅板凳圍著教室擺了一圈,留出中間的空地當舞台,然後又在黑板上用彩色粉筆寫上“歡度國慶”四個大字,簡單的收拾收拾就好了。
培茵說:“晚上就要開聯歡會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馬曉蔚說:“你這些天除了上課就是往家跑,這個是昨天晚上我們幾個班委決定的,班裏都要組織慶祝國慶的活動,我們覺得大家在一起這麼開個聯歡晚會也挺熱鬧的。”
培茵說:“是挺熱鬧,你們商量好出什麼節目沒有啊?”
馬曉蔚說:“這種聯歡晚會就是個人隨便出節目,大家湊一塊樂和樂和而已,班長去買些瓜子花生水果的,邊吃便樂嗬,這是征集同學們的一件才決定的,你不知道,別的班裏有些要組織去爬長城呢,說什麼不到長城非好漢,要用先輩們的革命精神鼓舞自己爬上長城,以此來慶祝國慶節,嗬嗬,儲老師說不建議我們這個時候去爬長城,說這個時候人特別多,去了也就是人擠人人挨人的,說等人不多的時候大家一起去,不用擠還能玩的痛快。”
培茵聽馬曉蔚這樣說,雖然現在還沒有法定節假日這樣的說法,可是國慶節也算是個大家都放假的時間,有了時間很多人就會帶著家人朋友的出去玩,想想後世那些段子,到了節假日的經典,那可是“大人看頭孩子看腚”,出去一趟回來除了想著那些人擠人人挨人的慘烈,景點的景色真看不了多少,特別是有一年看到假期的長城,那得排隊往上走啊,有時候還不是自己走,還得被人推著走呢。
培茵說:“對啊,國慶節大家都放假,到處都是出來玩的人,咱們真不如就在學校裏安心的待著,怎麼著不是向國慶獻禮啊,在學校裏好好學習一樣是向國慶獻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