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漫漫,大家坐在一起就是說話聊天了,奶奶很奇怪培田怎麼找到省修大爺家的,沈茜聽了之後,笑著跟大家說起這裏麵的事情。
沈茜從小受父親的影響,對祖國的事情非常的關注,國家開始往國外公派留學生,還是高中生的沈茜就參加一些當地的華人華僑跟留學生一起組織的活動,後來上了大學,沈茜更是經常參加一些自己的國家派過來的留學生組織的活動。
前些日子,大使館給留學生組織了一個聚會,有個小節目,每個人說幾句家鄉話,培田一開口,沈茜就知道這是自己的父親的老鄉,沈茜就找培田說話,結果兩個人都姓沈,旁邊還有人笑著說他倆是一家子,兩個人再深入的談下去才發現,竟然是一個村的,培田不知道自己的省修大爺現在在這邊,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省修大爺在海島,沈茜呢,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是自己的堂哥,回到家就興奮的跟自己的父親說找到一個沈家村的老鄉,沈省修聽了,心裏很激動,在這異國他鄉能找到一個村的那得是多麼大的緣分呀,沈省修就讓沈茜安排著要在家裏宴請自己的家鄉的人,培田跟沈省修見麵之後互相一說自己的姓名,沈省修老淚縱橫,這是自己的子侄,培田很驚訝,他沒想到自己的省修大爺能在這邊見到,培田詳細的跟省修大爺說了家裏這些年家裏的事情,省修流著眼淚聽完了培田的話之後,說:“自從兩國建交我就一直找人想著要回家看看,看看我的老娘,看看我的家鄉,因為一些曆史的原因,那邊一直沒有給我回複,培田啊,我做夢都想著回家看一看啊,看看咱們的小院子,再去咱們的南嶺上轉一轉。”
培田知道省修大爺當年是敵軍那邊搞情報的,而且軍銜不低,現在雖然已經在這邊是一個成功的商人了,但是那段曆史始終是擺在那裏的,既然國家現在還沒有相關的政策說讓這些人回家看一看,估計是都不能回去的。
沈茜在一邊聽著自己的父親邊說邊流淚,等到省修大爺情緒穩定了,說:“父親,要不然我先回去看一看吧,我現在在這邊就是一個學生,沒什麼曆史問題,我就是回家去看看奶奶他們,這樣還不行嗎?”
省修大爺聽了, 眼睛一亮,說:“行啊,怎麼不行,我趕緊問一問大使館那邊,如果可以,你們趕緊回去看一看,給我錄個像,讓你們的奶奶看一看我,等你們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們的奶奶錄一段,也讓我看一看我已經好幾十年沒有見到過的母親。”省修大爺說著說著有開始擦眼淚,培田一聽,這樣也是一個好辦法呀,看國家現在的樣子,以後省修大爺還有很多跟省修大爺一個情況的人早晚的都能夠回去的。第二天省修大爺就去大使館詢問了相關的情況,大使館那邊給了肯定的答複之後這邊趕緊給大姑那邊打了國際長途,現在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接到國際長途的,雖然已經沒有什麼積極鬥爭了,但是對國外一些敵對勢力的防備還是始終緊抓不懈的。
大姑接到電話緊跟著就來家裏跟奶奶說了,這才有了現在一大幫子人一起回身家村的事情。
沈檀是個話不多的人,聽培田說他現在已經在自家的公司裏上班,能力很強,是個非常有眼光的商人,培田因為學的是經濟,跟沈檀非常有共同的話題,兩個人就一點的事情能夠引申出很多的論斷,往往對方還能夠很同意自己的觀點,一路上,一個人用夾雜著口音的普通話,偶爾的會帶著一兩句的英文,另一個呢,用普通話偶爾的會有一兩句的西平土話,兩個人談的非常的投機。
經過一下午一晚上的行程,火車終於到了西平火車站,現在的火車還是封站必停的那種,隻是停的時間長短,有些停幾分鍾,有些則是為了給前方的火車讓路一停就是二三十分鍾,所以坐到那樣的慢車就得有足夠的耐心,哪裏像幾十年之後的人們呀,坐幾百公裏的火車一個小時還嫌慢。
火車還沒有停穩當,培茵就看到自己的父母在站台上翹首以盼,培茵高興的從窗戶跟自己的爹娘揮手,沈父沈母從車窗看到培茵,高興的跟著漸漸停下的火車跑了幾步,在車廂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大家拿著行李下來之後,沈父一臉激動的看著沈檀沈茜,沈母一把拉過培茵,先扶著胳膊看了看,培茵笑著說:“娘,我已經全好了,前兩天去醫院複查,醫生都說已經好好的了。”
大姑說:“咱們先回家吧,三嬸子估計已經等著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