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娟聽到兩個人的對話,看了看傅小敏,說:“哎呀,是你呀,謝謝你啊。”
傅小敏臉都紅了,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別客氣。”
到了急診室,周藏已經輸上液了,不過還是沒有醒過來,急診的醫生看到薑娟過來了,對薑娟說:“病人沒什麼別的大礙了,也就是仗著年輕,底子好,不過以後這樣的事情呀還是少做,太傷身了。”
薑娟連連道謝,急診的護士用推車把周藏送到病房裏,大姑說:“也別都在這裏守著了,回家歇著去,我在這裏看著周藏就行。”
培茵說:“大姑,您快回家歇著吧,我在這裏就行。”
大姑說:“你們都聽大姑的,都回去,明天一早再過來,建軍,這次也麻煩你了,讓你大晚上的過來一趟。”
吳建軍依舊是麵無表情的道了一聲客氣,薑娟說:“那媽您在這張床上睡一覺就行了, 我就在對麵的值班室,有事情在門口喊一聲我就能聽得見,明雋,培茵還有小敏,你們仨先回去吧。”
大姑父的司機在把人送到這邊之後就按照大姑的安排回去了,吳建軍送三個人回家,培茵跟傅小敏上了後排,杜明雋坐在副駕駛,一路上吳建軍沉默不語,培茵覺得自己就算是打破了沉默也是怪尷尬的,就沒有作聲,一路上就這麼尷尬著回來了,到了門口,要下車的時候,吳建軍說:“以後這樣的事情少做啊,都老大不小的了,還幹這樣不著調的事情,丟人!”
杜明雋聽了,氣的臉通紅,可是想想真是怪丟人的,就沒有說什麼,傅小敏咬了咬牙,說:“怎麼就丟人了,喝酒就丟人了呀,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呀。”
吳建軍聽了,緊皺著眉頭,說:“他周藏是個軍人,軍人就不應該幹這樣的事情,我說他還不對了?”
話說到這裏,傅小敏也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人家都是當兵的,自己可不是呀,再說自己跟他們就見過一次麵,說多了實在是不像話,培茵看到傅小敏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拉過她的手,說:“謝謝建軍哥了!”說完了一手拉著傅小敏,一手拉著杜明雋就往家裏走,吳建軍給氣的呀,這做錯了事情還不能說了,這要是自己手底下的兵,你看看怎麼把這壞毛病給掰過來。
到了家,培茵跟傅小敏說:“他說咱們聽著就行了,甭說別的,說了也沒有用,快別生氣了,生什麼氣啊,都餓了吧,咱們做點宵夜吃吧,吃了趕緊洗洗睡覺,明天還得給那大爺去醫院裏送飯呢。”
倒騰了一晚上,確實是餓了,杜明雋燒火,培茵下了三碗雞蛋麵條,又把晚飯剩下的菜端出來,三個人就著剩菜吃了麵條,收拾了之後洗漱就回屋躺下了。
培茵問傅小敏現在做什麼,傅小敏說:“我現在不給那個人看店了,自己從一些人的手裏批發了衣服到街上擺攤,白天去擺攤,晚上就去夜校學習,過的挺充實的。”
培茵說:“你在那店裏幹的好好的,怎麼就不幹了呢?”
傅小敏說:“那個老板是個好的,不過他媳婦老是來找茬,我不耐煩伺候,自己幹還圖個清閑呢,培茵,我覺得賣衣服真是能掙大錢呢,不幹真是不知道,他們去南方批發衣服,很便宜,來這邊那麼高的價格都能賣出去,好幾倍的利潤呢。我想等我攢一些錢,我也去那邊看看去,這樣就不用被人再從中間盤剝一次了。”
這段時間因為國營還是私營,不論是一些主要的部門還是社會上,都在進行一些大討論,培茵覺得傅小敏現在去南方不是一個好時機,傅小敏是個女孩子,那邊的情況不熟悉是一個,最主要的是傅小敏現在沒什麼財力,雖然很多人白手起家,但是傅小敏現在掙得錢也就是給自己弄個溫飽,還能支持自己繼續求學,不過傅小敏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很不容易了。
培茵想了想,說:“小敏,我很支持你,但是你得注意現在的大環境,現在社會上比較亂,都說大亂之後是大治,估計很快會有一個很大的風暴,你現在要是能夠把自己顧好了就先顧著自己吧,別的先別多想,咱們慢慢的來。”
傅小敏歎了口氣,說:“我上夜校的同學也有跟我這樣說的,你知道的,我的那些同學很多都是已經工作之後要拿個文憑的,他們接觸的東西比我多很多,看我不容易都很照顧我,就有個大姐跟我說過你這樣的話,她說最好是先回家去避一避,可是我回了家我的課程怎麼辦?”
培茵說:“小敏,你要是不害怕要不你來我們家住著吧,你就在那兩間南屋裏住,我把垂花門鎖了,反正南屋那邊有個廁所,東邊那間小門房你整整做個廁所也行,我周末就回來,還有我立青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