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培茵進來,村裏幾個小姑娘小夥子笑嘻嘻的說:“哎呀,咱們的大學生來了。”
培茵趕緊該喊嫂子的喊嫂子,該喊姐姐的喊姐姐,田小民看到培茵,笑著說:“培茵過來了,你放心,我們呀就是來鬧個洞房熱鬧熱鬧。”
田小民對培茵那是非常感激的,自己的妹妹愛琴已經大學畢業兩年了,畢業就被分到西江的學校裏當老師,工作好了給愛琴找婆家的人那是很多呀,雖然家裏的大嫂還想著在愛琴的婚事上做做手腳,出去待了好幾年的愛琴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膽小的小姑娘,都沒有自己出手,愛琴當著家裏爹娘還有奶奶的麵就把大嫂說的啞口無言,這次培田結婚,愛琴學校組織一批教學骨幹去外地學習,沒有趕回來,不過聽愛琴的意思,等她回來如果培茵已經回了京城,她就去京城走一趟,正好趁著暑假出去走走看看去。
培茵看著已經轉的暈頭轉向的培田,再看看一臉紅暈的於佳怡,說:“小民哥,你們鬧你們的,我就是來看看的。”
培田實在是轉的難受,聽培茵這麼說,搖了搖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的腦袋,說:“培茵啊,你趕緊跟你小民哥說說,差不多就行了啊。”
旁邊一個小夥子笑著說:“三哥,話可不能這麼說,結婚三天無大小,再說了,你一年回不了幾次家,我們想著找您樂嗬樂嗬都找不到人,不趁著今天鬧夠了,兄弟們心裏覺得實在是遺憾呀,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旁邊眾人嘻嘻哈哈的笑著說:“對啊對啊,三哥,三嫂可是咱們村第一個京城的媳婦,今天您呀就聽兄弟們的安排,咱們熱熱鬧鬧的把洞房給鬧完了,然後你跟三嫂趕緊洞房。”
說到這裏,大家的小聲更大了,饒是培田臉皮再厚也是覺得火辣辣的,於佳怡更是低下頭,田小民見了,說:“培田啊,我們也不怎麼難為你們倆,我們幾個商量了,就給你們出個簡單的題目,你們做到了呀,我們就趕緊撤,把時間留給你們,你們要是做不到呢,咱們就再接著來,你看怎麼樣?”
培田看田小民的樣子,知道今天這一遭是在所難免的,說:“行,你們放馬過來,我就不信了,還能趕得上當年咱倆幹著馬車去青山難了。”
田小民聽了,一拍大腿,高聲說:“好,爽快,還是咱沈家村的漢子來的爽快,兄弟們,趕緊操練起來。”
旁邊一個小夥子已經早早地去外麵拿了一碗水,一個瓷的小勺子,幾個人安排著讓於佳怡站在房間中間的一個凳子上,嘴裏叼著小勺子,讓培田站在勺子下麵,把水慢慢的往勺子裏倒,然後水順著勺子流下來,培田站在下麵用嘴把水接到嘴裏喝了,這個節目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高山流水”,需要兩個人有很好的默契,能夠很好的配合才能完成。一碗水撒了大半,好歹的把這個節目完成了。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節目也做完了,培田送走了一幫小夥伴,去後院的澡房簡單的衝洗了之後就去新房了,培焜跟二叔省勤家的小夥子站在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前,鬼鬼祟祟的,培茵看了,問:“你們倆不趕緊洗洗去睡覺在這裏做什麼?”
培焜拉著培茵的手,小聲的說:“二姐,小民哥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他說咱三哥洞房的時候得有人去聽牆根,我這不是帶著培延來聽聽嗎。”
沈母估計是怕有人打擾新人的洞房,走到這裏正好聽見培焜的話,氣的一把擰住培焜的耳朵,拉著就往前院走,一邊走一邊小聲斥道:“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不趕緊的去睡覺,在這裏添亂。”
培焜用手捂著耳朵,小聲的哎喲喲,邊被自己的娘親拉著走,邊小聲的辯解:“娘啊,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小民哥走的時候專門跟我說的,他說新人洞房沒有挺牆根的不好,讓我來聽聽,我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來這不是拉著培延跟我一起的嗎。”
沈母說:“你看看幾點了啊,你小民哥的話你也能信,你才幾歲啊就學著來聽牆根,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好話賴話聽不出來呀,還拉著培延跟你一起,你這是要帶壞了小孩子呀。你小民哥是捉弄你的,趕緊跟我去前院睡覺去。”
培茵看著自己的弟弟被娘拉著去了前院,二叔省勤家的小孩子培延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問培茵:“二姐,我大娘為什麼要擰四哥的耳朵呀,看著真疼。”
為什麼,自己的娘這是怕人打擾了三哥三嫂的洞房呀,好不容易盼著培田成了家去了媳婦,這新婚的第一晚上要是被人打擾了自己的娘得多麼的懊惱呀。
培茵看看長得白白淨淨的培延,沈家的人基因好,都有一副好相貌,二叔家的這個小弟弟長得跟二叔很像,培延這會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迷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