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茵說:“我大娘那樣的人,就適合在家裏做點蒔花弄草的事情,下午的時候再煮一壺咖啡,烤一爐的點心,喝喝下午茶,看看時尚雜誌,恩,這些事情比較附和我大娘的整體氣質。”
省修大爺聽了,哈哈的笑著說:“培茵啊,你這是被你大娘的外表迷惑了,我告訴你呀,當年你大娘是她們學校曲棍球隊的隊長,而且還是主力隊員,當年帶著她們隊在聯賽得了第一名呢。”
培茵覺得自己人淡如菊的大娘跟曲棍球那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情,省修大爺看著培茵吃驚的張著嘴巴,說:“你茜茜姐姐的性格其實很像你大娘的,不過後來有了孩子,你大娘的性格慢慢的沉澱下來,看著沉穩了很多。”
培茵說:“大爺,我大娘的性格不是沉穩了很多,是非常的沉穩啊,看著淡淡的,跟我大娘一交談,就覺得大娘非常的有內涵,這才是真正的人淡如菊啊。”
省修大爺笑著說:“我得跟你大娘說說,咱家的小才女給了她這麼高的評價呢。”
陪著到了門口,培茵扭頭看到杜明雋騎著自行車進了胡同口,讓三奶奶省修大爺先進了院子,自己就在門口的台階下等著,杜明雋看到培茵在門口等著,心裏很高興,停下車子問她:“培茵啊,你怎麼在這裏等著啊,早飯吃了沒有?”
培茵說:“還沒吃呢,等著你一起吃,我姐姐還笑話我還沒嫁人就吃裏扒外呢。”
杜明雋搬著自行車上了那兩級的台階,等到車子進了大門,杜明雋摸了摸培茵的腦袋,說:“你才不是吃裏扒外的人呢,等以後咱們成家了,把家裏人接到咱們家裏。”
培茵拍了杜明雋的肩膀,說:“小夥子,人家的閨女你還沒有娶進門呢。”
杜明雋看看前麵垂花門沒有人過來,偷著親了培茵的腮一口,小聲笑著說:“我先蓋個章,做個記號,等到這姑娘到年齡了我就娶回家。”
就這樣被輕薄了,培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一半是羞得,一半是甜蜜,抬頭覷了杜明雋一眼,結果杜明雋一直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培茵心裏長歎一口氣,自己實在是太嫩了呀。
杜明雋是個思想很成熟的人,他從小經曆坎坷,特別是在邊疆的時候,那是經過姥姥姥爺的指點的,培茵跟他不一樣,培茵雖然也經曆過那些苦難的事情,但是培茵一直有前一世的記憶,那是在一個安定繁榮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因為熟知這一段曆史,培茵小時候並沒有過得惶惶不安,就算是前後加起來四十多年的心理年齡,培茵的性格裏還是帶了一點質樸的天真在裏麵,這份天真是發自她的內心的,就算是她身邊那些比她條件還好的朋友,同學,都沒有她的這份比較純粹的性格。
杜明雋覺得是因為沈家眾人的愛護才養成培茵這種有些愛嬌的性格,杜明雋非常喜歡培茵的性格,該大氣的時候大氣,該小意的時候小意,跟她在一起,覺得時光非常的美好,這會看到培茵抬眼覷自己,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培茵的臉越來越紅,最後有些羞惱的說:“笑,就知道笑,笑什麼笑啊,嘴咧的那麼大,當心蒼蠅飛進去了。”
杜明雋笑著說:“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對了,我買了一點醬菜,一會的時候切了吃。”
沈母已經把餛飩下好了,看到培茵跟杜明雋過來了,說:“你們倆趕緊的洗洗手,咱們要吃早飯了。”
大家笑著看著這一對小兒女,拉拉扯扯的去洗手間洗了手,前院的葡萄架下放了一個方桌,矮矮的,早飯晚飯一般都是在這裏吃,培茵幫著把馬紮放好了,杜明雋從廚房裏拿出碗筷,培芝要來幫忙,培茵趕緊攔住,說:“哎喲,您現在是熊貓級別的人物,您現在的任務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心情好,這些營生還是我等來吧。”
培芝一聽,把手裏的筷子遞給培茵說:“那正好,我也享受享受被你伺候是個什麼滋味。”
沈母笑著說:“快別貧了,趁著太陽不大快吃了飯,一會太陽上來了這裏就熱了。”
這幾天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熱島效應,但是太陽上來之後烤著也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情,大家圍著桌子坐好了,吃飯的時候杜明雋先給培茵夾了一塊醬菜,說:“你上次說這個醬菜的味道不錯,嚐嚐是不是上次那個味道,要是吃著還好,我就再買些來放家裏。”
培茵吃了一點嚐了嚐,說:“就是這個味,醬的味道好,還帶點酸在裏麵,吃著好吃,還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