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懶腰,曾健一臉安逸地走到船甲板上。甲板上其他幾人都不在,隻有伽藍公子持笛吹奏著。他那笛聲淒美無比,讓人聽了都覺得心裏會產生幽怨。
曾健一臉輕鬆地走過來道:“伽藍兄還真是好雅致啊,居然一個人在這舞文弄樂的。”
看到曾健一身完好的走出來,伽藍公子也是麵帶微笑的,停下了手中長笛。然後淡道:“在下可是要多謝曾兄弟了。必死一劫,竟然讓你輕易過去。你那一抱,還真是讓我驚歎地說不出話來,也讓我收獲頗多、感悟非常。”
曾健嘿嘿笑道:“我那也是瞎貓碰死耗子,當時沒想那麼多,我隻感覺身體裏有股聲音,他告訴我,讓我抱她。”
伽藍公子聽完先是一驚,然後哈哈大笑道:“你的心境比我高多了,赤子之心啊。最本真,最原始的感情,沒有任何束縛,也不因世俗他人看法所改變。這恐怕就是你們道家最崇尚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吧?”
曾健撇了撇嘴道:“切,狗屁的道法自然。對了,伽藍兄,不是說好結拜嗎。既然當初說了,咱們就先來個歃血為盟再說。”
伽藍公子聽聞,哈哈大笑,用力的說了個“好”字。
“隻是我隨身沒帶香案,也無供品,更沒黃紙,真是煞了風景。”
曾健則是掏出兩個酒壺,大笑道:“搞那麼套形勢幹什麼,又不是做戲。來,喝了這杯酒,咱們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
接過曾健遞過來的酒,伽藍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也不二話,接過酒壺,一把倒入口中,這模樣,哪還有半點讀書人的斯文模樣。
“我伽藍今日便在這雷罰之海上,和曾兄弟義結生死。咱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
喝完酒,曾健到是趕忙說道:“不用問,也知道我年齡比你小,我這人討厭別人喊我小弟,咱們就兄弟相稱。”
伽藍公子聽聞後,更是笑的開心說道:“好,沒問題。”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整個雷罰之海上開始變的霧蒙蒙一片,如何都看不清百米外的景色,讓人覺的怪異十足,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靠,不會又遇到什麼事吧?這尼瑪劇情太緊湊了吧?”曾健看著周邊的模糊,無力吐槽說道。
而伽藍公子則是凝神看了片刻,淡淡說道:“怕是我們進入第三輪階段了。”
曾健疑惑道:“第三輪階段?”
伽藍公子點了點頭道:“你用神識去細細感悟一下這些霧氣。”
按著伽藍所說,曾健神識立馬感悟過去。隻是這一感悟,讓曾健覺得怪異十足。如何述說呢?就好像這船並沒有在動,而是停在了這片時空之中。但是這船卻是能在遊動,當真是奇怪無比。
“是歲月在動,時間在動,而我們未動。”
聽到伽藍的解釋,曾健更加覺得智商不夠用了。什麼叫歲月在動,而我們未動?
伽藍繼續解釋道:“如果是平常,來到這片海域裏,就是渡劫大能,都可能迷失在裏麵。但是雷仙傳承一旦開啟,這片海域就會進入一個迷幻般的時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