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腸,馥鬱的香氣縈繞在舌尖齒間,令人回味無窮。
鳳蕭一口喝盡杯中酒,頓時眼睛一亮,忍不住感歎一聲:“好酒!”
東皇司提壺又給她斟滿一杯,“既是好酒,就當多喝幾杯。這桃花鎮的酒,的確是別具一格。”
沒想到那酒入口時微甜,下肚後卻後勁十足。
鳳蕭才喝了三杯,酒氣便上了臉,如同兩抹胭脂,染在那雪白的臉上。
東皇司直勾勾的盯著瞧個不停,鳳蕭端著酒杯睨了他一眼,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那一眼,似有萬般風情,看得東皇司摟著女人腰際的手不免一緊,立即惹來那女子驚呼一聲。
小手軟軟的從他敞開的衣襟鑽了進去,嬌嗔道:“討厭啦。”
東皇司壓著對方便是一記長吻,鳳蕭在旁邊也不避嫌,慢吞吞的喝著酒,似笑非笑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二人。
“你是想在我麵前上演一場巔鸞倒鳳麼?我是不介意看,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清塵在什麼地方?”鳳蕭咬著白玉般的杯沿,紅唇映著瓷杯,透出不經意的魅色。
東皇司覺得,他大概是酒喝多了。
懷裏的女子在他身上扭個不停,他忽然覺得煩燥,一把將其推開,伸手便去抓鳳蕭手腕。
鳳蕭一拍桌子,另一隻手還握著酒杯,連人帶椅子倒退數尺,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眼底卻是一派警惕之色:“怎麼著,還發起酒瘋來了?”
“嗬。”東皇司邁著慵懶的步子走來,微微傾下身來,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那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將她圈在懷中一樣,“不是想見清塵麼,陪我好好喝一場,我就告訴你他在哪兒。”
鳳蕭深吸了一口氣,壓著火氣獰笑:“東皇司,得寸進尺是吧?”
東皇司挑眉一笑,手一揮,屋裏其他人都下去了。
直到屋裏隻剩下兩人後,他緩緩直起身來,骨節分明白皙如玉的手微微一招,手裏便出現一壇酒。
“蕭兒,想當初你是何等的瀟灑,如今卻是變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了。”
鳳蕭心頭略微觸動,不由得握緊了酒杯,淡淡道:“從前我沒什麼太過在意的東西,自然無所畏懼。如今我有了在意的人,自身又是個廢物,自然得小心謹慎一些。多年前的故人尚且算計於我,我又怎麼敢輕易再相信他人?”
說到這裏,她咧了咧嘴:“更何況,咱們之間可是有舊怨新愁。”
東皇司定定地瞧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一笑,整個屋子都仿佛盈滿了光輝。他腳一勾,將一把椅子勾過來,懶懶的倚了過去,“今日我酒癮犯了,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否則的話,嘿嘿……”他眥了眥牙,故作凶狠的道:“說不定你去的晚了,咱徒弟就要被人吃幹抹淨了。”
鳳蕭擰起拳頭就揮了過去:“你踏馬敢威脅我!!”
東皇司一個勁兒躲,鳳蕭一個勁的打,不一會兒兩人就都累癱在地,連東皇司那壇酒也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