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陷入了黑暗。
當天光複現時，清塵才將她放開。
鳳蕭被親的雙腿發軟，雙手攀著他衣襟，無暇去管外麵天翻地覆的變化，媚眼如絲的瞅著清塵：“白日宣淫，流氓。”
她眼尾泛著桃花般的緋紅，氤氳著霧氣的眸子半闔半開，睨著人時，帶著幾分輕佻幾分媚態，清塵呼吸陡然一緊，俯首壓在她耳邊啞聲道：“你……別勾引我。”
鳳蕭低笑，起了壞心，踮著腳尖往前湊：“我就勾引你了，你還能辦了我不成？”
拋開師徒關係這層負擔，她在男女之事上，一慣大膽開放。
這一點，清塵心裏早就有數。
此時此情，他還真就想辦了她。
隻不過尚未有所行動，外麵便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大少爺！”
大長老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聽動靜，除了他，還有不少人也跟來了。
眾人全部停在院裏，不敢造次。
石桌上還放著鳳蕭先前沒有吃完的點心和酒，屋裏靜得出奇。
他們等了一陣，既沒人出來，也無人應聲。
大長老扭頭悄聲問身邊一名弟子：“你確定你看到大少爺回來了？”
那弟子也壓低聲音回道：“大少爺帶著少夫人從天上飛回來的，弟子確實瞧的清清楚楚，絕不會有錯。”
大長老站直身體，想了想，還待再問，麵前的門在此時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果然是清塵。
大長老行了一禮，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還沒說話，清塵便抬手阻止了他：“去議事殿說。”
他轉頭對著身後人道：“別亂跑。”
那語氣像是叮囑小孩子似的。
眾人這才發現，鳳蕭倚在門框邊，沒什麼站相，聞言挑了挑眉，“那你別去太久。”
清塵眉眼含笑：“嗯。”
這模樣甚是乖巧，鳳蕭看得心動，不顧旁人在側，拎著他領子將他拖近，吧唧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而後替他理了理褶皺的衣襟，拍了拍，“快去吧。”
“咳！”大長老狠狠地咳了一聲，想提醒這位少夫人，這滿院子還有一群人在呢！
鳳蕭拿眼尾睨了他一眼，斂袖站直了身子，一派端莊賢淑的模樣。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她俏皮的衝清塵眨了眨眼。
“等我回來。”清塵轉身往外走。
沒走兩步，但聽到身後鳳蕭聲音帶笑的揚聲道：“夫君早些回來啊。”
清塵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惹得鳳蕭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院裏其他人早就習慣了大少爺時不時暈一暈吐吐血，隻當他是傷勢未愈。大老爺迅速扶了他一把，憂心忡忡的問：“大少爺，您是否身體不適？”
清塵耳根子泛紅，假裝整理袖子，不必回頭就能想像的出來，身後那人此時笑得有多張揚得意。
他推拒了大長老的攙扶，正色道：“無礙。”
大長老奇怪的盯著他泛紅的耳根看了幾眼，又看了看身後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鳳蕭，默默落後清塵半步緊跟著出去。
罷了罷了，年輕人的情趣，他這老頭子著實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