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域的限製,困住了多方勢力。
在死亡的利刃懸在頭頂上時,他們不得不來求助清塵。
其中,鍾家,鳳家,煉器閣聚在一處,在一眾打量的注視中,有人麵露尷尬之色,有人麵不改色視若無睹。
就在清塵走上高台的瞬間,所有人翹首以盼,就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不知清塵祖師爺將我等召來此地,是否破困之法想不出來,特地向我等道歉來了?”
這人說話用了靈力,聲音如漣漪般傳開,讓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人發現了說話之人是誰,但一般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這陰陽怪氣諷刺清塵的,可不就是鍾家家主,鍾未名麼?
他像一隻鬥雞,炸開毛,擺開架式打算激一激清塵,結果清塵連眼角餘光都沒有掃他一眼,赤裸裸的無視了他。
鍾未名臉上仿佛被人扇了一記大耳刮子似的,漲得通紅,當即就恨不得拔劍,握著劍柄被身邊家族的人緊張的注視著,硬是沒有勇氣拔出來。
他固然不喜清塵,但如今他們這群人,就像是被掐住了命運後頸的狗子,十分被動,隻能暫時將所有的希望寄托於清塵身上。
思及此,鍾未名哼了一聲,鬆開了劍柄。
眼中藏著深深的戾氣與殺意,誅殺令還在眾人手中,無論何時,清塵都隻是他們展板上的肉罷了。既然有可利用之處,自然要將此人利用徹底。
待到長安城困境一破,料想有許多人跟自己一樣,見不得清塵活著。到那時候,他便要看看此人是否還能如此狂妄!
然而總有人,喜歡幹架。
比如說,鳳瑜。
緊跟在鳳瑜身邊的小六子一個沒看住,就見他們家大少爺像一條興奮的野狗似的盯住了鍾未名:“呦,這不是鍾家大哥麼。聽說你們鍾家最近死了很多人啊,怎麼著,現在都腆著臉湊到最前頭了,卻拉不下臉來示個弱?這是在裝清高呢,還是在裝清高呢?您要是真清高,有本事別往這兒湊啊。”
鳳瑜也是不嫌事大,說話時用靈力不要錢似的將自己的話擴散出去,生怕有人聽不見,比鍾未名方才的聲音傳得更遠,更響亮。宛如驚雷般砸在眾人耳中。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當什麼還要立什麼?”他問身後鳳家人。
不遠處有人小聲說:“當婊子還要立牌坊。”
“對對對,就是這句沒錯了!哎呀,本少爺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還好這位仁兄提醒。”鳳瑜刷的打開扇子,扇的十分瀟灑風流,把一群鍾家人氣得怒發衝冠。
鍾未名豈是任人欺負之輩?劍已經出鞘幾寸,下一瞬,一股力量猛地撞上他的劍柄,鏗地一聲,出鞘的劍就給按了回去。
“清塵!你……”下一刻,他拔出劍來,卻隻剩下一個劍柄。他的配劍,在一陣輕風中,化為了齏粉。
以鍾未名為中心,四周的人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鳳瑜放肆的狂笑出聲。
“諸位,”清塵的聲音,仿佛響在眾人心頭,他甫一出聲,在場所有人便望了過去。他隻身立在那兒,眼神緩緩的掃過眾人,如同一個神明,睥睨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