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舞女從房間裏出來,上身隻著一個單薄的小衫,好不容易裹住了胸前的凸起,兩個*若隱若現,真空的。短裙將將蓋住了屁屁,下擺處隱約有野性的誘惑,低褲腰在肚臍下四公分,要是再低一公分就會****了。
張傑瑞邪惡地想著,大冷天的穿成這樣,不是瘋子就一定是賣的。還好那身材超級火辣,走動間花枝招展,用眼睛強奸一會還是蠻舒服的。
“死傑瑞,看上人家了?用不用我請你客?”
懷裏的美人看到了張傑瑞直勾勾的眼神,吃著碗裏的還盯著鍋裏的,男人都是這幅操蛋德行。張傑瑞把眼光生生從裸露小姐身上收回,溫柔的看著毛可可,大手輕輕的撫慰她的後背。原來,除了動物最原始的獸性,兩個人輕輕依偎的時候,也可以是這麼恬淡舒適。
“可可,不要擔心那些事情,你的愛情你做主,朱堅強算個屁,讓他去死。”
毛可可最喜歡張傑瑞幹脆的話語,配合著那股痞裏痞氣的腔調,雖然粗俗了那麼一點,但讓人感覺特直爽。是啊,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何必關心別人怎麼說,上個世紀都可以逃婚,今天又為何不能拒絕。
可可很懂事的點點頭,竟然微微閉上了眼睛,原來是想小憩一會。張傑瑞將她抱得更緊,扯過外套蓋在身上,頗為愛憐的看著她,有這麼一個好朋友,似乎比有這麼個愛人更值得珍惜。
外表的堅強不能彌補內心的脆弱,任何人都需要安慰,而這個工作有時候無法從家庭中獲得。於是,朋友就成了寶貴的財富,他們可以鼓勵你勇敢起來,繼續自己堅定的腳步。
這一天經曆了狂喜,又違心地應酬了太多,到了大半夜總是該累的。酒精讓他的大腦在興奮過後產生了鬆弛,張傑瑞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這個場麵真的好難得,張傑瑞竟然甘心情願做那個柳下惠,抱著個美女卻做無意義的酣睡,唐僧見了也會怪他資源浪費的。
隱約聽見有人在說話,那聲音好熟悉,張傑瑞眯縫著眼睛望去。剛才那個房間的門口,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胡子,裹在一件名牌西裝裏不倫不類,原來是見過兩次的黑牛。黑牛正與一個人說話,那人雖然背對著張傑瑞,但身形卻無比的熟悉,正是他的好朋友小六。
“嗨,小六!”
許是因為長久不說話,張傑瑞的聲音低啞而沉悶,小六似乎毫無察覺,攬著黑牛的肩膀進了房間,然後那門就被人踹上了,發出哐當的聲響。
黑牛是道上混的,上次找火火收債的是他,張傑瑞在小吃街鬥毆時出來維持秩序的也是他,此人看起來很講義氣,應該不會對小六做什麼。但剛才的關門聲似乎不怎麼友好,張傑瑞多少有些掛牽小六,他是自己童年裏不多的朋友之一。
把懷裏的毛可可輕輕放在沙發上,蓋好外套後,張傑瑞躡手躡腳的去了那個房間門口,裏麵的聲音很嘈雜,像是哪個醉鬼在放聲歌唱。於是張傑瑞把耳朵貼的更近,那個醉鬼的歌聲就更加響亮,除此之後是更多淩亂的聲響。
就在張傑瑞猶豫不決是不是進去的時候,肩膀上搭了一隻手,一個紅頭發的男子握緊了拳頭對著張傑瑞。張傑瑞心髒撲騰的一陣狂跳,轉身想跑卻看到又一個黃毛攔在那裏,眼光挑釁的看著張傑瑞。
“吆,這不是六哥的那位好朋友嗎?”
張傑瑞緊張的心情頓時安穩下來,從紅毛和黃毛的身後走出一個挺帥氣的大男孩,對兩位同伴說道:“這是和六哥一起光屁股長大的,自己人。”
紅毛和黃毛這才收起了架勢,做出歉意的賊笑,繞過張傑瑞進了房間。張傑瑞暗自慶幸,幸虧遇到了熟人,感激似的拍拍對方的胳膊,“謝謝了,兄弟。”
“謝什麼?我叫升子,跟六哥半年多了。……對了,你找六哥嗎?”
升子的話很質樸,沒有長期混跡娛樂場所的那股痞氣,張傑瑞微笑著說道:“我看到小六進去,想過來打個招呼,又不知他裏麵有什麼應酬,剛才正猶豫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