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祺，你還好嗎？”
麵前伸來一隻帶著古雅婚戒的手，那枚細致的藍色寶石有些熟悉，當然，更美得是這隻手，手指修長白皙，骨節看上去很有力，有種說不出的俊秀之感。
程祺抬眸，看向手的主人，眼前卻是本不可能出現的人，“阿措？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阿措波瀾不驚地說出一個借口，“我正巧要去找公主談一點事情，看到電梯失靈，順手搭救。”
程祺可不相信他的話，但是，阿措的眼神真誠地不想是在說謊。
可程祺還是懷疑，而且憑借律師的直覺，他已經找到證明他撒謊的證據。“你剛來到黑蝶大廈，就從三樓開始乘坐電梯？三樓不是武器儲備層嗎？阿措，你可是辭去職務的前統領，在武器儲備層做什麼？如果你不是居心不軌，就是……特意來救我的。”
“呃……我還有事去找公主，失陪。”
見阿措要走，程祺忙叫住他，“阿措，我尊敬你是長輩，也不想追問你什麼。不過，我的直覺一向很精準，我們應該在我們相見之前就認識吧？”
“為什麼這樣說？”
“我覺得你狠親切。”見他背影明顯一僵，程祺忙解釋，“你放心，我不是gay，你這樣驚豔絕倫的男人也理當由女人來愛，我隻是就事論事。”
“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阿措不敢轉身麵對他，他怕程祺發現他的淚。
他剛剛才得到莫威靈的證實，程祺是他和辛蕊王後秘密收養的，而且，的確是巫族和血族的混血兒，依照時間的推算和程祺的出生日期，一切都與他親生兒子的完全吻合。因為程祺血統特殊，害怕引起血族皇族的注意，莫威靈和辛蕊一直隱瞞他的身份，從沒有對外人提及過。
阿措感念上蒼，巫族有這樣仁慈的帝王與王後，也感念上蒼為他保留一條血脈，可他不敢與程祺相認。他怕他對他這個做父親的懷恨在心。如果不是當年他丟下程祺母子不管不問，也不會……
程祺不依不饒，“阿措，你是在逃避我的問題？！”
“不要用律師審問犯人的口吻對我說話，我無可奉告。”阿措瞬間消失。
程祺走出黑蝶大廈，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又給莫苒打了電話，“苒，阿措是不是在你的辦公間？”
“阿措？沒有。”莫苒擔心地問，“剛才我聽助理說電梯出了狀況，是你剛才乘坐的那個，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
“祺，我懷疑，剛才的電梯出狀況是狼人所為，你千萬要小心。”
“我會的。”
莫苒聽到他掛斷，怔怔地拿著電話看了許久，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程祺拒絕她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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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裴斯特住進皇宮之後，艾瑪就鮮少見到他。再加上安琦亙在中間，她就算知道莫苒在何處，也不好對裴斯特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