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苒忍無可忍地握緊拳頭。他竟然把這兩種錯相提並論,還理所當然?他判斷對錯的標準都扭曲了!如果他當初不做任何解釋,她會誤會他嗎?現在她已經在贖罪,她全心全意為了他的健康著想,他卻還是這樣……他是瞎子嗎?
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肢體接觸,卻還是忍不住衝過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她根本沒有必要和這種吸血鬼狼人混血的怪物講道理!
他的唇角出了一點血,臉被打得歪向一側。唇角的傷口愈合,他眼神裏閃過一絲驚愕,卻又不怒反笑,邪惡不羈,“哼哼,力道夠重的!苒,你竟然也變得如此矯情了。為了昨晚的事情打我一拳能挽回什麼?隻會讓你記得更深刻而已。下次程祺再吻你,我看你還怎麼坦然接受!”
“程祺絕不會像你這樣,腳踏兩隻船!”
“是麼?你大可以問問他是不是一直忘不掉和你姐姐安琦的好事?若是沒有他,安琦怎麼會練成黑魔法?你該不會不清楚那個過程有多麼曖昧吧?!”
莫苒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種話,她憤恨地又揮拳打過去。
裴斯特早已有了防備,巧妙側身躲過,順便握住她的手腕,“嗬嗬,公主殿下,沒打著!看樣子,你是知道的,程祺和安琦真是蠻相配的哈。”
莫苒甩開他的手,高跟鞋最尖銳的後跟落在他的腳背上。
“啊——你謀殺親夫呀?!”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健身房。
裴斯特痛得蹲在地上,“這該死的巫女,還真舍得用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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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裏,奧蘭多身著漂亮的校服坐在兩人中間,懷中抱著靈鷲,肩膀上搭著那兩條死而複活的“姐妹”水蛇,他忙著給三個寵物做賽前心理教育,卻總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兒。
倒也不是靈鷲想吃掉水蛇,而是……他無奈地抬起小臉,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媽咪繃著臉,父王也繃著臉,兩人活像死敵,哪裏有要參加活動的興奮,緊張和喜悅?
“媽咪,你和父王吵架了嗎?”
“沒有。”她不屑和這種是非不分的吸血鬼吵架,隻是打了他一拳而已。
“父王你和媽咪吵架了?”
“怎麼會?父王絕不是那種和小女人斤斤計較的無聊男。”裴斯特說著,在兒子的小臉蛋上吻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多想。“你帶這麼多寵物,到底參加那一項寵物比賽?”
“我要參加兩項,爬行類團體賽和鳥類賽。”
“有這麼多種比賽嗎?”看樣子,皇家學院還不錯。裴斯特慶幸靈鷲是自己的靈魂變的,“靈鷲一定會拿冠軍,你這兩條水蛇還沒有訓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