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魔王大人經常灌輸的各種奇葩知識,葉塵用一種猜疑的眼神站在車廂上,盯著不遠處被圍著水泄不通的擂台,當然,葉塵並不是站的最高的,在葉塵的附近,有不少少年站在客棧的二樓之上,一腳踏著飛簷一手僅僅攀住最外麵的那根柱子,吹著葉塵非常熟悉的流氓哨子。。。。嗯,魔王大人也是一個吹流氓哨子的好手。
那群以作死的姿態淩空呆在客棧二樓的小家夥們見葉塵這個同道中人……嗯,這個時候,就要提醒一下了,馬車的車廂上的確是可以站立的,但是一般來說沒有說明特殊情況的話,還是不要怎麼做,因為這樣很容易損耗馬車壽命,並且如果不是葉塵給自己加了一個輕身術的話,估計這個時候葉塵就跌進了車廂裏麵了。
嗯,不管怎麼樣,縱觀周圍,好像也就隻有葉塵這一個沒羞沒躁的家夥是踩在車廂上看戲的,雖說站在車夫的那個位置上也可以看清楚,但是如果考慮到擂台的高度的話,站在車廂上才能夠更好著將一切盡收眼底……
畢竟葉塵對於比武招親也還是挺好奇的嘛!
如果按照小說中的尿性的話,一般來說,主角來到比武招親的場地上麵的時候,正正好便是比武招親的開始,一個老頭子模樣的家夥輕車熟路著說一句“非常感謝武林同道來參加小女的招親會,某某在此多謝大家對小女的抬愛。”然後台下的一個長得醜醜的家夥就迫不及待著衝了上去,而那個老者則是按照一般流程詢問了一下上台的那位好漢的年齡、門派等等,等到流程結束之後,這個醜醜的好漢三下五除以二就被擂台上的妹子給收拾了。
嘛,大概就是這樣,葉塵點點頭,隻不過自己和小川很明顯已經錯過了開局,甚至看樣子,戰鬥估計已經進行到一半多了點了吧,不為別的什麼,光是擂台上堆積的那些爬不起來站不穩的屍體就擺明了這些家夥是不自量力的失敗者。
“還有哪位好漢上台挑戰啊!”果不其然,這個一直躲在失敗者堆積而成的羅漢塔後麵的中年大叔,似乎之前好像都是呆在陰影後麵乘涼來著,而在那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成功著將最近一位上台的好漢打著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兒,並且成功著再為人形草垛添加上新的素材的時候。。。。
場下到處都是牙疼一般吸冷氣的聲音,這年頭,比武招親都要拚命來著,還有沒有人道啊。說實話,葉塵站在車廂上敲著擂台上的情景的時候,發現一件很有趣的事實,那就是。。。這一場戰鬥似乎隻是單純的比拚招式,簡單來說,就是拚肉身和刀劍槍矛拳掌的威力,不準使用的修為,也不準使用法寶。
剛剛被揍的半死的那個家夥從修為波動上來看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隻不過,在台上卻好似被封印住了所有的力量一般,隻能憑借著與修為不相符合的脆弱的肉身,以及稀稀疏疏的武功應對著那位女子,不得不說,哪怕是葉塵,也覺著單以人類而言,那樣的肉身情況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當然,還有一點,那個突然出場的中年大叔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一般的角色,至少葉塵隱隱約約著感知到了元嬰的波動。
說起來,人界的比武招親是這樣子的嗎?
明顯帶有遺憾神色的中年大叔,以及很明顯似乎流露出不盡興的那個女子……估計應該是葉塵看錯了吧。
“若是沒有好漢上台挑戰的話,那麼我家小姐今日的比武招親則到此結束了……”似乎還想要再挽救一下,不知道為什麼,葉塵覺著那個中年大叔似乎非常迫切著希望有那位好漢上台打敗那個女子,嗯,大概就是那種在刑場上等待著“刀下留人”這樣的感覺吧。
“沒人了嗎?”
“真的沒人了嗎?”
“真的真的……”
場下鴉雀無聲,在不能使用修為的前提下,據葉塵觀察,除非是少林寺修煉金剛銅人之術的和尚,估計能夠那個女子比拚一下肉殼,嗯,雖說葉塵來著有些晚,並沒有見到那個女子大開大合如同洪荒巨獸一般的打發,但是從圍觀群眾的口中,以及那些倒黴的上台挑戰的好漢的傷勢,估計是狂戰士一流的。
葉塵悄悄著開啟了燭龍之瞳第一重,想要看清楚那個女子是否是人類,隻不過這一觀察,得出的結果差點讓葉塵嗆住,一般來說,人類的血氣是遠遠比不上妖怪的,可是在葉塵的燭龍之瞳之中,擂台上的那個女子簡直就是一隻人形巨獸,血氣澎湃沸騰也就不說了,更讓葉塵意外的是,從龍瞳之中收納到的信息來看,她的血液並不是一般的紅色的,而是在殷紅之中隱隱約約著有一絲如同金箔一般的色彩。
“洪荒聖體……怎麼可能?”
人界本來就是一個充滿了多種可能性的世界,而人類則是這個物種豐富的世界裏麵最為不可思議的一個種族,如果單單隻論體製的話,在魔王的半頁天書之中,就有上千條相關的記錄,而聖體便是其中的一種非常古老的血脈。
所謂的血脈,則是祖先留下來的最為寶貴的財富,當然,魔界將這玩意稱之為遺傳,或者說是基因,而人類一旦修行到某種程度的話,便可化腐朽為神奇,哪怕隻是區區人類,也可以想惡魔一般,將自己的血脈(基因)以一種及其霸道的方式傳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