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衛敏居住的房間,西門劍徑直的走了進來。
楚天正在那裏安然的泡茶,見西門劍進來示意他坐下:“看你臉色不好,怎麼了?”
西門劍坐下來,搖搖頭:“沒事!”
楚天看西門劍似乎不想說,也沒有繼續的追問,讓衛敏去忙自己的事情,拿過杯子給西門劍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麵前。
西門劍接過了茶杯,隻是端在手心之中沒有去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楚天抿了一口茶水,撇了西門劍一眼:“西門兄,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你我也算是朋友,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西門劍看看周圍,孤劍他們都在。
楚天以為西門劍是不想被其餘的人聽到,示意孤劍他們先出去,等到房門關上,才繼續問道:“有事?”
西門劍的手心裏已經開始出現了一點汗水,那是緊張導致:“少帥,你和殷氏必須一戰嗎?”
楚天不明白西門劍為什麼要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點點頭:“必須。”
西門劍有些神色不自然,也沒有再繼續說話。
剛才和秋汐簡單的談了一下,西門劍看得出來秋汐在不知不覺之中對楚天已經有了好感,從她說出要是楚天死就為他守墓一生,西門劍哪還不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隻是殷天歌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殺楚天,就殺了秋汐。
現在楚天就坐在他的麵前,西門劍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也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動手秋汐會不會惱怒他的行為,至於他自己會有什麼結果西門劍從來都沒有想過,隻要秋汐過的好,他無所謂自己生死的問題。
而西門劍這個樣子落在楚天的眼裏就是心事重重,隻是他不說楚天也不會去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沒必要一定要告訴別人。
“我剛才讓秋汐跟我走,什麼都不要管,但是她拒絕了。”
兩人就這樣坐著各自沉默了一會,西門劍才開口打破了這種安靜:“一邊是殷氏,一邊是你,你知道她是怎麼和我說的嗎?”
楚天知道剛才他們二人肯定談了一些東西,有關於現在的局勢。
西門劍主動的說起,楚天也想看看秋汐的真實想法:“她肯定不希望我和殷氏開戰吧?”
“沒錯。”西門劍點點頭,淡淡的回道:“但是她也清楚無法阻止你和殷氏的一戰,所以她和我說,如果殷氏在和你的爭鬥之中覆滅的話,她不會要死要活的報仇,隻會是選擇安靜的為殷氏做點事情。”
“她還說,如果最終死去的人是你,她願意...”
說到這裏,西門劍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的說道:“如果你死去的話,她願意為你守墓一生,以未亡人的身份。”
楚天端著茶杯的手在聽了西門劍的話後不自然的抖動一下,眼裏掠過一絲訝然,還有一些不解。
未亡人?
楚天自然知道未亡人的意義,也就是因為知道所以這些話是秋汐說出來的讓楚天感覺有些難以理解,換成其餘的紅顏說出來楚天還覺得正常,而秋汐說出這些話,楚天覺得很不正常。
因為雙方到現在,頂多隻是朋友的關係,以未亡人身份給他守墓,這該是一個女人對心愛男人的承諾。
“也許少帥你還不知道,秋汐對你產生了好感。”
西門劍看楚天雖然平靜,但也肯定他的心裏掀起了一些漣漪:“我和她相處了那麼多年,我能看出來她的一些內心想法,隻是你和殷氏終將一戰,讓她表現的不是那麼明顯,仔細的話,相信你是會發現的。”
楚天放下了茶杯,他相信西門劍不會說這些話來欺騙他:“西門兄,你怎麼會和我說這些?”
“秋汐雖然出身殷氏,但從小就是一個命苦的人。”西門劍輕歎一聲,緩緩的說道:“母親早亡,納蘭朵成為主母之後更是對她百般針對,甚至要殺了她,有家不能回,直到和少帥你相遇為止,才算是結束了被追殺的命運。”
這些楚天都大概的知道,秋汐看似出身殷氏,是尊貴的大小姐,但卻不如外人眼裏看見的那麼光鮮,頂尖豪門的爭鬥,都讓秋汐過的並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