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派出的人或者遭受到殺戮,或者遭受到襲擊,掀起了殷氏自王棺爆炸以來最大的危機。
而且這種危機沒有因為殷天歌下令就避免,反而比之開始的時候更加的猛烈,不少殷氏的人或者死在了回去古堡的路上,或者剛收到要求回去的消息還沒有出門,就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一切的殘酷和血腥在這個黑夜之中蔓延,讓殷氏的每個人憤怒的同時就是深深的恐懼。
楚天出手了,而且是最血腥和殘酷的出手,根本不給殷氏絲毫反應的時間。
殷氏古堡頂上,殷天歌坐在輪椅上,看著在這個黑夜裏忙碌著防止楚天攻擊的殷氏子弟和精銳,也在那裏聽著消息一條條的傳回來。
從開始到現在被張臥薪派出去的人,已經死了六個,而且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因為張臥薪派出去處理事情的人有幾十個之多,而現在一個都沒有回來,看向那深沉的天空,殷天歌神色掠過淡淡的無奈。
似乎已經能見到血腥的結果一般。
本身獨自安靜的殷破天來到了樓頂之上,揮手讓其餘的人都先下去,自己拿著一張椅子走過去坐在了殷天歌的旁邊。
平和的臉上浮現不忍之色:“六個了,一個都沒有回來之前,血腥也就不會停止,天歌,你現在還覺得楚天心存仁慈嗎?”
“他,依舊仁慈。”殷天歌平和的一笑,心裏疼痛著殷氏眾人一個個的死去,但在他的臉上很難可以看出來:“至少對待朋友和無辜的人是這樣的,我們是他的敵人,他何須對我們仁慈?我們會對他仁慈嗎?”
“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楚天使用什麼手段我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殷破天神色無奈:“可死去的人,是我們的親人。”
殷天歌雙手一攤:“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殷氏的絕對精銳都收攏保衛著古堡的安全,他們每個人出去都帶了保鏢,但卻依舊躲避不了被殺的命運,我就算派出去支援又能如何,不是隻能祈禱命運眷顧他們一點嗎?”
“而且,楚天也許就在路上等著我派人去,我無法下決定。”
自求多福!
殷天歌的態度已經向殷破天傳遞了一個這樣的消息,雖然顯得有點殘酷,但他們也毫無辦法。
微微的歎息一聲,殷破天說道:“開始,就不該針對楚天,也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我們的父輩,都錯了。”
殷天歌沒有再和殷破天去討論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怎麼討論這一戰都是要進行下去的,不是楚天死就是他殷天歌死,這是已經注定的事實。
偏頭,捕捉到殷破天的皺紋似乎深了幾分,殷天歌能感受到他心裏對於親人如今死去的悲戚。
搖搖頭開口:“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說過願意去改變,隻是如果我真的那麼去做死的就隻能是我,楚天殺我無所謂,但族人殺我,那不是我想看見的。”
殷氏從被開國領袖趕出華國到現在過去了幾十年的時間,殷氏的各支都心存怨恨,從他們父親的那一代開始就是如此,作為家主首先要做的事情,也是必須去做的事情,那就是回到華國,回到他們的家鄉。
可以為殷氏的回歸做出努力是成為家主的基本,當然能力也是必須的。
而如果這個家主無法為殷氏最基本的條件去努力,也就沒有成為家主的資格,好比殷天歌,一旦他改變了殷氏的方針,不單止他要死,甚至他這一係的人都會遭受到各支各係的排擠和打擊,也許他的妻妾和子女,都會全部死去。
身不由己,隻因身在江湖。
殷破天拍拍殷天歌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死了,我保證你的親人一個都不會受到傷害。”
殷天歌點點頭:“我相信大哥。”
“另外他怎麼樣,你去瑛國見到他了嗎?”
殷破天本無波動的神色微微牽動,一個字都沒有說,陷入了沉默之中。
殷天歌也知道提起那個人對於殷破天是一種沉重,所以他安靜的也沒有去打擾沉默的殷破天。
殷氏目前遭受到楚天的凶猛打擊,哪怕是他這個家主都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因為殷氏死了很多人,這一切都是因為楚天,而且楚天也幾次差點死在了他們的手中,雙方注定的不死不休。
至少目前的局勢就是這樣的,但是如果有一個人願意出現的話,有些東西也不是不可以改變的。
因為殷氏的一切都是他們父輩訂下來的,隻有那個人,可以讓這一切出現轉機,但如果那個人出現的話,殷破天心裏難免有痛,因此殷天歌一句話都沒有說,等待一般。